白纾芸冷笑一声,神色已经很是不耐了。
这不是血焕第一次出现了,他没有证明她就是入秘境神谷那个神秘人的证据,就开始了这种试探。
自从白纾芸知道了,夙仙仙为了能让她安然无恙,甚至不得不要回到幽冥玄界。
对这个血焕就充满了厌烦。
她自然不会露出破绽,因为她知道血焕就是巴不得她气急了泄露了什么,这样就好拿捏住她了。
可这种隔三差五的试探,也实在是让人不胜其烦。
“你以为本座喜欢找你?”
血焕冷酷的俊脸也很是不耐,他压根就不想过来找白纾芸。
可他总觉得那一日他离开后,白好像见了什么人。
那半个月他都没有离开房门一步。
血焕只要想到,他费尽心思找白纾芸就是神秘人的证据。
她却不知用了法子去见了白,心里就憋屈的吐血了。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
白纾芸懒得和他纠缠,只冷冷道了一句,便进了房间。
她现在需要尽快选好沧门立宗之处,只有找到了适合之处,才能将传送阵法尽快的安置好。
此事,还要让禹天点头首肯。
……
另一边,沧寰大陆上。
夙天胤和白纾芸接连离开后的沧寰帝国,在拓跋肇的治理下越发的强盛了。
身为沧寰女帝的白纾芸虽然离开两年多了,可她在沧寰大陆的威信依旧无人可比,拓跋肇实力天赋过人。
又有百里寒冰、拓跋烨、赫连寒锋等人的从旁辅佐,沧寰帝国格局稳定,修灵者的整体实力也愈发强大了。
拓跋肇在沧寰大陆上还是东宫太子,可在众人眼里却和摄政王无异。
白纾芸离开了两年,拓跋烨和百里寒冰在蓬莱仙岛上闭关,两人实力都向着大帝之上迈进。
“菱儿,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再过半个月,随本宫一起前往蓬莱仙岛。”
这一天,拓跋肇看向了身边的乔菱儿,淡淡的吩咐道。
“好呀,终于可以去找仙儿姐姐和烨哥哥了。”
乔菱儿作为东宫太子妃,这两年又学了很多的规矩,可规矩再多也压不住她本身古灵精怪的性子。
只不过,曾经的那些青涩褪去了些,她也再不是当初‘一无所知’的白纸了。
“等到爹爹和百里叔叔都出关后,本宫也要闭关了。不知道这妮子,到时候会不会不舍?”
拓跋肇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只淡淡一笑。
清艳的五官更多了魅惑的风姿。
乔菱儿转身离开了东宫后,妖冶美丽的小脸却忽而微微一变,更多了重重心事。
半个月后就要离开了,这应该算一件好事罢。
“小菱儿,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
当她来到了巫女宫时,就看到了被软禁着的乔真。
两年多前,乔菱儿出手就下了乔真,可他却一直挑唆着她,激的她心魔疯狂的发作。
之后,他被拓跋肇软禁在了巫女宫中。
“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小菱儿。”
乔真被关在巫女宫中两年多了,他俊朗的面容很苍白,那是一种介于离魂和活人的苍白。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真哥哥。我只能尽我所能的为你续命。”
乔菱儿的神色有些恍惚,却还是摇了摇头。这两年来,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了‘那事’。
夙天胤在她耳边,淡淡的道了一句。
啊?
“不是芸儿说的谈正事么?正事谈完了,是不是轮到本尊来‘做事’了?”
却听到那人冷清玉质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仙仙,你……”
白纾芸的心跳一下就乱了,他的怀抱那样火热,语气更是霸道异常。
“芸儿,本尊可能要回幽冥玄界了。”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夙天胤却忽而将她拥得更紧,淡柔却又低沉的道。
什么……什么!
白纾芸一下就呆住了,心脏处传来钝钝的痛。
“血石不仅支撑着入临天域之力,更承载着离开之耗。玉昂那边的高手一旦出关,必然千方百计找本尊逼问你的下落。”
夙天胤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娇唇,他的声音消失了,却出现在了她的意识里。
却是密音传入。
“血焕已经怀疑了,本尊不能留他在此处。”
他并不在乎被玉昂如何逼迫,可那几大高手出关后,天域人就有了撕破脸皮的底气。
他再如何不说,对方也绝不可能会放弃明摆着的线索。
夙天胤想到了已经有所怀疑的血焕,他一天不走,血焕对芸儿的怀疑就会更深。
芸儿身上的身世秘密就越不安全。
一旦等到所有事情都瞒不住时,局势只会比现在严峻百倍。
“胤……”
白纾芸本来还唤着他的名。
可听到后面,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她忽而主动的伸手,抱住了他的窄腰,甚至有些狂乱的回应着他的吻。
这个吻那样的柔婉,却又带着浓浓的依恋,仿佛将满腔的不舍都倾注于此了。
那一贯冷清自制的白衣谪仙,忽而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狠狠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
不知过去了多久,白纾芸终于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清美容颜,白纾芸似一下入了神,只怔怔的看着他。
久久都没有挪开眼。
她没言语,眼里却压抑着水汽。
“别再招本尊了。”
看着她无意识的孩子气动作,夙天胤将她拥入怀中,低柔如叹息的道。
自从知道他要走,她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可无意识的动作中都透着依恋。
夙天胤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都快维持不住那一身冷清自制了。
白纾芸回了神,只对他轻轻地一笑。
不言不语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无声无息的平复着情绪。
“芸儿要快些把沧门的声势壮大起来。”
夙天胤看着她猫儿般的依赖着自己,明明心里都是难过,却还强撑着笑容。
心一下就被揪紧了。
明明在沧寰的时候,她远没有如今粘人。那样的独立坚强,越发衬得她如今猫儿般的依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