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白。”京兆尹拱手行了一个礼,便退下了。
京兆尹一走,弘昼便命人准备了马车进宫。此时和熹贵妃有关,他还不敢擅自拿主意。早日让她知道,也好早有防备。
听闻此事,熹贵妃也是吃了一惊。
“皇后一族,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半晌,熹贵妃盯着身旁的盆景,愤缓缓开口道。
“这桩事弘昼也想不明白了,”弘昼在一旁道,“如今贵妃深色父皇宠信,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英国公府还费尽心机地插手进来,到底为何?”
熹贵妃缓缓转过身来,眼底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被困在这深宫里,还能与富察氏勾结,这些难道是她的主意?”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英国公府虽是皇后母家,但如今当家的是皇后的侄儿,他是聪明人,不可能明知道皇后在宫中无望,还费尽心思地做这些干什么。
弘昼摇摇头,但嗅到其中阴谋的味道也不免一惊,可皇后的处境已是板上钉钉,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兆佳氏抬眸一笑,手轻轻把人推开,伸手点了点十三的胸膛,道:“就你这身子骨,还能宠信谁?”
十三顺势拉住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前,也生出几分留恋。
“十三爷,”兆佳氏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这次去西北你一定要答应妾身,粮草送到了就快些回来。”
她抬起头,一字一字道:“妾身在京城等着爷回来。”
“好,我答应你。”十三轻轻点头,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
三日后,十三爷如约前往西北。考虑到西北的战况,此次走的匆忙,没有过于声张,两千人的小队趁着夜色出城,押送着粮草一路往西北而去。
十三爷一走,少了一个拿主意的人,弘昼便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这一日,正坐在书案前写信去南方调粮,门外有人通传道:“京兆尹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弘昼揉揉发酸的脖子,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