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是她?
白芷心里一个惊雷,但是她实在又很怀疑自己的推测,因为富察氏怎么会呢?她可是主子的同盟者,正一道对付钮钴禄氏呀。而且富察氏还是靠着主子才有了机会,她如何能恩将仇报?完全不符合情理呀。
四爷见几个丫鬟神态各异的样子,心想如果年氏的事情找不到头绪,只怕年家不会干休。而且,四爷心里也对这种毒人的妇人感到厌恶,以前的福晋就是如此?然道自己的后宅里,又出了一位歹毒的妇人?
“如何,你们可是有什么想法?”年羹尧见几个丫鬟不做声,只好问道。
白芷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个猜想是不是要说出来,毕竟富察氏可是自己主子的盟友,现在说出来,那就是破坏了联盟关系呀。可是,那个武氏还的确没来过主子桌子边,虽然她的珠花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可是她实在没有下毒的可能呀。
“启禀王爷,若是说还有没有人接触过侧福晋的桌子,还有一人。奴婢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可能。”白芷想了想,还是说,现在年氏命悬一线,任何有可能的人都不能放过。
“还磨蹭做什么,谁?”四爷立刻道。
“富察格格。只有她过来与侧福晋敬过酒呢。”白芷道。
翠玲惊诧地看着白芷,结巴着道:“富察格格不可能吧,她可是经常来给我们侧福晋请安,而且与侧福晋的关系甚好。她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只有她接近过侧福晋的桌子,那么她就有很大的嫌疑。”年羹尧打断她道。
“富察氏与世兰平日关系挺亲近?”四爷挑眉问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始宠信富察氏,似乎都和年氏有关。
{}无弹窗“主子,您说那个武如玥会不会出卖我们?”红翘裹着被子躺在富察氏床榻边上的竹榻上。她与富察氏也睡不着,因为今日这一切正是她们这对主仆做下的。
“不会,因为她怕自己被揪出来。这个小丫头,用得好,会是一颗埋得甚好的炸弹。能拉她入局,实在是意外。”富察氏睁着眼睛道。看到年氏昏迷在自己眼前,她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上一辈子,让自己一尸两命的人终于要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主子,奴婢将那珠花偷偷放进那个屋子的时候,差点被人撞见,还好之前在东小院住过一段时间,对里面都熟了。”红翘道。
“一切都在本格格的掌控中。这一次利用武氏掩盖年氏所中的毒,如果能一举剪除掉了年氏、武氏,再加一个刘氏,那简直太值得了。”富察氏道。
“可是王爷已经入宫去寻宫里头的太医了,他们若是赶过来,救下了年侧福晋,那我们这些事情可都白做了。”红翘道。
“哼,就看那帮老八股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即便让他们知晓了,只怕也来不及了。我种在那些燕窝里的毒已经这么久了,年氏做梦也想不到她所食用的东西乃是一幅幅催命符。”富察氏道。即便是重活一世,她犹自记得上一辈子自己中了那毒性的可怖。自己当时还身怀有孕,毒药引起来的恶心呕吐,还以为是正常怀孕所致。想想自己身怀几个月的身孕,最后却因为没有胃口,吃了就吐而生生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认定毒是在菜上桌以后呀,武氏的嫌疑似乎被洗清了。”红翘道。
“钮钴禄氏,是小觑了她。没想到,她一下早就理顺了。不过,我过去的时候,是乘着年氏不备的时候,将毒药放入了她桌边的哈利炖鲍鱼当中的。”富察氏道。
“主子,您说他们会不会想到您?”白翘道。
“她们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只是怀疑而已。可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给他们的。”富察氏道。
“主子,其实奴才不明白,你作何非要做这一手,原本年氏中了那么久的毒,何必在那么多人面前还对她动手。”红翘觉得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呀。不让他们那么快找出真正令年氏昏倒的原因。”富察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