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翘每天来给富察氏提血燕窝,下午又来提雪蛤,每日都是两三次地来,膳房的人见着她,越来越习以为常了。红翘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按着富察氏的计划,调换了年氏与富察氏的燕窝。
原来,富察氏让红翘将那东西下在自己的燕窝里,然后让小龚子每日炖煮。待红翘去提燕窝的时候,就乘人不备,将富察氏的燕窝与年氏的那只罐子里的燕窝对换。待她将年氏的燕窝倒入了自己的食盒里后,又乘人不备,将自己锅子里的有毒的燕窝倒入年氏的药罐里。因为药罐在别人看来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即便被人撞见,他们甚至都不会怀疑红翘到底是在做什么,只是以为她在倒富察氏的燕窝。
当日,红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背着小龚子的,因为他是能看得出富察氏与年氏的药罐的区别在哪里的。小龚子对红翘深信不疑,每一次红翘都是找个借口支开他的。
“主子,已经十余日了,您在那血燕里下的药的分量是多少了?”红翘问道。
“我下得极轻的。要是太多,容易引起她的怀疑。必须是日长月累的积累,她就会慢慢中毒。红翘,没有人发现吧?”富察氏道。
“他们都不曾察觉,只是奴婢觉得您作何不一下子要了她的性命,而要这般一点点地下。”红翘道。
“一下子只会引人怀疑,慢慢一点点的,分量很轻,她才不容易察觉。”富察氏道。
那厢,兰琴仍旧每日忙着大清火锅的事情,对年氏、富察氏等的事情一无所知。大清火锅的分店的生意也都开始好起来,每天所进的银子更是节节攀升。兰琴沉寂在赚钱的欢乐中,暂时没有察觉后宅里的暗流涌动。弘昼也开始频繁跟着弘历来南小院玩,耿氏也没有再阻拦。
{}无弹窗“格格,那您也不能拿这些首饰送人,他们岂敢收。若是被人瞧见了,也立刻知道了是您的。”红翘疑惑富察氏心一向很细的,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再仔细瞧瞧这些!”富察氏道。
红翘疑惑地又去看被富察氏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首饰,待她仔细一看,尽然又不是富察氏的,尽管那些款式看起来很像,但是细节上有少许不同。
“格格,这些,这些好像不是你的!”红翘惊讶地看着富察氏道。
“你猜猜这些是谁的?”富察氏勾起一抹笑意道。
红翘又看了看,还是摇摇头,并不认得这些首饰。其实四爷后宅里的女人的首饰多半都是出自内务府,再就是各自娘家贴补的东西。出自内务府的首饰款式有时候会重复,同等身份的格格,所得的首饰很可能就是款式差不多,只是细节不同而已。身份差别越大,所得的首饰的差别也就越大了。
“这些都是刘氏的!”富察氏一字一句道。
红翘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又去看那些首饰。怪不得她看着像富察氏的,可是再仔细一看又不是,但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格格,您,您怎么有刘氏的首饰?”红翘仍旧疑惑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