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兰琴等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方的阴谋当中。她哪里会想得到刚刚那位通判大人居然知道这些贡品的来历,更加清楚里面的门道。
“侧福晋,我们就这样等在这里,万一主子爷回来见不着我们怎么办?”苏培盛道。
“那不如我们几个等在这里,你回去候着,免得爷回了,见不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兰琴道。
“也好,不如让水菱回去等候,奴才陪您在这里。”苏培盛道。
“水菱,你先回客栈,就等候在那,万一四爷他们回来了,你可告诉她们本侧福晋在哪里。”兰琴道。
“是,那奴婢先回去。”水菱道。
“格桑,你先送水菱回去,然后再过来接应我们。”兰琴道。
格桑默然领命,水菱与格桑走了出去后,却被几个衙役拦住了去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夫人让我回去拿一点东西,你们为何不让我们走?”水菱一顿骂道。
“这个小的们不知。只是大人吩咐下来了,请各位留在那间屋子里。”衙役道。
水菱一听这话,顿时怒道:“你们大人这是何意,还敢限制我们主子的自由?”
周师爷走过来,训斥了几句,然后笑着对水菱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们夫人让我回去,不知为何,还不让我们走了?”水菱道。
“都是他们没听清楚大人的话。大人的意思是怕怠慢了各位。”周师爷连忙道。
{}无弹窗周师爷跟着通判已经小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强势的来击鼓的人。他不禁又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只见中间那位夫人气质高贵,旁边两个女子明显是丫鬟。她身后的男子高大沉默,应该是护卫一类的,还带着个太监来此击鼓,这到底是什么人呀?
周师爷心里嘀咕着,他看着兰琴道:“请子这里稍等片刻,周某这就进去通报。”
那厢,王大人见过周师爷之后,只好再一次从三夫人的怀里出来,穿了官服,戴了官帽,挂上了朝珠,这才踩着祥云靴出来。
因为通判并不是知州,也不是县令,所以他们见来访者只是询问,并非审案,也没有衙役拿着木棍站在堂上,更没有示威棍。
“座下何人?有何事情?”通判王辉令一脸正经地对着兰琴等说道。
“通判大人,我家夫人有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说吧。”苏培盛自然不会让兰琴再说,而是自己代说道。
王大人已经听过周师爷汇报了,便着重看了看苏培盛,想看看他是否真是个太监。身边有太监伺候的人,那可就是皇室或者宗亲呀。
王大人仔细再看看兰琴的衣饰以及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和护卫,便改口道:“不知夫人是从京城里来的?”
兰琴见他已经看出些端倪,对苏培盛使了一个眼色。苏培盛便道:“王大人,我们夫人的身份大人不必打听。大人只需要听好我们夫人所说的话即可。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王大人慎重对待。”
王辉令似乎听出了苏培盛话里的威严,不敢怠慢,敛去了脸上的疑色,便道:“夫人,请随我去内室,这里人多口杂。”
兰琴见他终于肯接待自己了,便带着两个丫鬟和格桑以及苏培盛跟着这位王大人走入了内堂。
待分主宾而坐后,兰琴这才让司画将那瓶子从包裹里拿出来,摆在了王大人的面前。
“王大人,请您看看,这件东西可是什么?”兰琴问道。
王大人一看那瓶子,连忙上前仔细去看。他也抬起瓶子,朝着那瓶底去看,果然发现瓶底的瓷胎好像被人处置过一般。
“王大人,像这样的东西,可不像是仿品,也不是随便哪一个窑能烧制得出来的。有人居然将这样的东西涂抹掉出自哪里,然后放到古玩店里去卖!”兰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