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站在这里?”身后响起翠竹的声音。
“翠竹,还不是格格交代的那件事。如何是好呢?”小金子道。
“不妨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格格太着急了,急了,反而容易出错。如果那位穆公子想要怎样,只怕是早就去怎样了,如何还会拖到现在?”翠竹道。
“一点儿不错。格格心太急了。反正去主子爷那边告发格格,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不是,说不定还有连累自己。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不如来敲诈一笔银子呢!”小金子道。
“可是格格担心的是,他背后另有主使者。要是对方非要置格格死地呢,对方给的银子更多呢?”翠竹道。
小金子沉默了,随后说道:“可是想要在这里杀掉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翠竹,不如你劝劝格格,等等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再计较不迟。”
“格格要是听得进去劝,就好了。只有这样了,明早我在劝劝吧。”翠竹道。
那厢,穆青阳回到后台卸了妆后,他已经知道刘氏原来真地是要他走。那个包裹根本就是将自己赶走的诱饵,她根本就从没真地想要和自己在一起过。
尽管如此,穆青阳还是没有想去四爷面前告发她,因为他并不像真地让刘玉瑶失去一切,那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今日才在四爷面前,在刘玉瑶面前,演了这么一出西洋戏,目的不是威胁刘氏,而是告诉她,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那个富察氏要如何搪塞过去呢,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对付刘玉瑶,可是自己并不像真地令刘玉瑶怎样。所以,穆青阳仍旧是纠结的,他想了想,明日一早就跟班头说:走,立刻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再想起那个女子。
{}无弹窗刘氏坐在肩舆上,想着穆青阳在舞台上所演的那出戏,心里百感交集。碍于有旁人在场,她不好直接问翠竹到底怎么回事,一路上走得心急如焚。
但是因为天黑,抬肩舆的几个人不敢走得太快,所以白天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硬是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才到杏花春馆。
待主仆两个走进内室,只见小金子立刻迎了上去,还不等刘氏开口问,只见他道:“卢管事他们派人去搜查了,什么都没有,奴才还被卢管事一顿好训!”
刘氏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一把被小金子和翠竹扶住了,两人半驾着刘氏一块儿往内室走。
待将刘氏安置在了床上后,翠竹立刻吩咐提水的丫鬟去提水,准备给刘氏洗漱了。
“格格,奴婢给您松头发吧。”翠竹道。
“小金子,他们到底是怎么搜的,仔细搜查过了吗,可别没找到?”刘氏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
“主子,都已经搜查遍了。奴才是跟着一起去的,不可能有遗漏。主子,是不是这个穆青阳故意骗你呢?”小金子苦着脸道。
“他,他如何知道的?如何知道本格格是在套他的话?”刘氏想起穆青阳在戏台上所演的那出戏,心里越发害怕了。
“格格,您觉得那个穆青阳已经知道了?”小金子瞪大了眼睛道。
“今日他还特地在戏台上唱了一出很奇怪的戏文,本格格一听,就知道他实在说我。现在,他故意将错误的消息告诉本格格,明显就是在试探了。小金子,他不过一个戏子,本不会想到这么多,本格格现在担心的是有人在他背后,指点他这么做!”刘氏气恼地说道。
顿时,这席话令小金子和翠竹都僵在了那里,对方如果拿住了穆青阳,那就是拿住了刘氏的命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