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章华台,杖毙翠云!”四爷正坐在书桌后面,低头正看着一张名录。
大嬷嬷微微吃惊,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使得四爷突然对刚刚进入章华台的乌雅氏的贴身丫鬟起了杀机,也容不得她多想,便听见四爷道:“最好避开人。爷要她死得无声无息。”
大嬷嬷福了福身,便退下几步,转身去了。
琴儿,对不起!乌拉那拉氏的确是该死!可是爷一次次地放过她,原来那一切的背后还是她做的。四爷默默地在心里腹议着。
待四爷用过了晚膳,苏培盛便将崔娘带了过来。
“崔娘,今日你所言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家主子!”四爷见崔娘,便直接说道。
“奴婢斗胆问问主子爷,为何不能与侧福晋说?”崔娘觉得四爷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为何事情明明有了水落石出的迹象了,却要隐瞒下来。
“你不必问为什么。这是爷的命令!琴儿如今在宫里头,爷会给她补偿。待来日她问起,你就说查不到。”四爷道。
崔娘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培盛递来的眼神止住了,她只好忍了下来。
待两人从四爷书房出来,崔娘忍不住道:“为何主子爷要这样偏袒年侧福晋?”
“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儿。”苏培盛吓得恨不得立刻去掩住崔娘的嘴了。
“公公,我们侧福晋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明明不止是乌雅氏,可为何主子爷还要这样压下来?”崔娘小声地说道。
“哎,我们是当奴才的。当奴才的哪里知道主子的心思。我说崔娘,杂家瞧着主子爷对侧福晋那是很愧疚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多问。反正那一位已经是摆设,主子爷不动她,那肯定是有缘故的。你就不要多问了。乌雅氏,不是去了那种地方了,这辈子就那样了。年侧福晋,虽然也是侧福晋,那可是没法与你家主子相比吧。”苏培盛道。
“话不是这样说呀,这明明有了她们作恶的证据,怎么就这样算了!”崔娘仍旧为兰琴不平,却被苏培盛拉到了外面,又好说了一会儿话,才让她赶紧回去。
{}无弹窗“主子!”苏培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迎了上去。
“你,你不是在府里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四爷看着苏培盛,心里就是一哽,然道乌雅氏出了什么状况?
“启禀主子爷,奴才,奴才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主子汇报呢!”苏培盛一想到自己手上掌握了这么多有利于兰琴的证据,心里那个激动呀!
“上车再说。”四爷看见苏培盛的眼里都是笑,便冷着脸道。他是不喜凡事都喜形于色的人。
苏培盛连忙伺候着四爷往自己家马车那边走,立刻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待四爷上了马车后,苏培盛将自己骑来的那匹马栓在了马车后,自己则也爬上了四爷的马车里。
一路轻快地跑着,驾车师傅已经是多年的驾车好手了,马车驾得又快又轻省。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都藏不住了!”四爷的脸色并不算很好,因为今日在朝堂上,对于此次秋闱大考的事情,太子与自己可是争执得几乎快面红脖子粗了。
原来,太子也已经跟康熙提了监考名单,自然也四爷所提的那几个人大相径庭,几乎都是他自己的人。最后康熙并没有当庭给出决断,只是说他会斟酌考虑,就下了朝。
“主子爷,首先跟您说说崔娘的事情吧。”苏培盛从怀里将崔娘给自己的那张银票递给了四爷,然后将崔娘所说的那番话与四爷学了一遍。
四爷正方看了看那张银票,听着苏培盛的禀报后,并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
苏培盛瞧着四爷的神色,心里就拿不定他到底怎么想的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跟他继续说翠云纸条上的那件事。反正那不过是那个丫头为求自保的,还是先等等,看看爷对这件事的反应吧。
“这件事,除了你知道外,还有那个崔娘?”四爷问道。
“是,崔娘与奴婢说,这件事是钮侧福晋让她去办的。崔娘得了这个后就进府禀报的,可是侧福晋不在,所以她才说直接与主子爷禀报。”苏培盛道。
“好,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再提,知道了吗?”四爷将那银票放入了自己的怀里,以一种十分威严的声音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