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这个时候还真希望四爷能来救救自己,德妃这一通下来,自己整个早晨都快被她整得累死了,这会儿还要说一大堆话,不给吃饭。
“老四,你来得正好。本宫正在训诫你的侧福晋。你皇阿玛叫她过去当侍砚官儿,不可再像以前那边没规矩。”德妃不等四爷开口,就说道。
“额娘说得是,儿臣也觉得钮钴禄氏之前确实有点没规矩,额娘训诫得对。”四爷道。
兰琴只觉得心头有万头奔过,自己非得被这古板的母子俩给整死!!
“额娘,刚刚儿子从乾清宫来,皇阿玛已经让钮钴禄氏去,故此儿子这就赶了过来。”四爷道。
“你皇阿玛现在就让她过去?”德妃略有些吃惊道。
“是,儿子正是过来带钮钴禄氏过去的。”四爷笃定地说道。
“这都快到用膳的时候了,怎么,还要她陪着用膳?”德妃仍旧有点不相信地问。可是四爷可是从不会说瞎话的人呀。
“额娘,皇阿玛昨日说,看着妾身用膳,他老人家的胃口也能好一些的。”兰琴也不管是不是,立刻就说道。
“好,那你就跟着老四去吧。记住,本宫教授你的这些规矩和禁忌,切不可犯错。”德妃道。
“是,儿媳谨记额娘教诲。”兰琴耐着性子道。人无圣贤,谁不会犯错呀。
待兰琴跟着四爷从永和宫出来后,她这才握着自己的手腕子,摆了起来。练了一早上,不累才怪。
“手酸?”四爷瞧着兰琴道。
兰琴还是不肯与四爷说话,只是背对着四爷揉手腕。
“过来!”四爷道。
{}无弹窗当武氏和宋氏正在为乌雅氏的倒霉而欢呼雀跃的时候,东小院的年氏却闷闷地坐在正屋子里,捋着手里的猫毛。
“主子,乌雅氏这回自己把自己整灭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翠玲见年氏不高兴,立刻道。
“可是她急了,会把本侧福晋给供出来的呀!”年氏剜了翠玲几眼道。
“主子就不要承认,说她是诬陷。反正现在主子爷也不信她的话了,她说什么,主子爷也未必信吧。”翠玲道。
一旁的白芷道:“翠玲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主子不承认,主子爷也未必信了她的话。只是,咱们现在不知道,乌雅氏到底是如何被主子爷禁足了,我们也不知道主子爷到底从她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年氏道:“这个女人,要是这样被主子爷给关去章华台才好,就怕她会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平白让爷疑了东小院。”
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年氏什么也没做,当真是被乌雅氏所陷害呢!
“主子,奴婢倒有个主意,就是要冒一点险。”白芷思忖道。
“说!”年氏挑眉道。
“想办法进去,与那乌雅氏说,跟她保证,如果她不提东小院,那主子可为她在爷面前求情。反而如果她说了,那么年家是绝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她不光是她,据说她还有一个女儿。”白芷道。
年氏眼皮子一跳,说道:“现在她的门口已经派了人守着了,想要进去,得想点法子了。”
白芷思忖道:“主子,靠近乌雅格格卧房的那边上不是有一棵大树,奴婢自幼会爬树,爬到树上去,跟里面的人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年氏一听,立刻点点头道:“好,白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远在德妃宫里头的兰琴自然不知道四王爷府里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此刻她正在德嬷嬷和德妃娘娘的耳提命面下练习磨墨呢!
“侧福晋,不可含胸驼背,作为皇上的侍砚女官,必须要有非同一般的气度,哪里能这样站着。腰板得挺起来。”德嬷嬷训斥道。
只见兰琴正站在一张大紫檀木雕仙女送桃桌沿的书桌后,桌子上摆着一个烟台和几个笔洗筒。德妃正端坐在正对着那大桌子前面的临窗的高背椅子里,看着兰琴的研墨姿势。
“挺起来!”德妃的脸色看起来颇为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