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只好顾不上用膳,就跟着翠玲去看年氏。正好,兰琴的贺礼此刻刚好送到了年氏的屋子,送礼的是惜茶和金桔。
年氏一看见四爷正好来了,便故意对惜茶道:“多谢侧福晋记挂,妾身实在不舒服,就不能去给侧福晋请安了。”
四爷见兰琴这么快就送礼来了,心里越发觉得兰琴这是故意跟自己置气。
待惜茶和金桔走后,年氏便捧着心口一副很难受地说:“爷,不如爷快去侧福晋那里看看吧,妾身怕侧福晋听闻妾身怀了孕,心里会不高兴了。”
四爷看着一桌的膳食,俱都是大荤的,便皱眉道:“你无需想这些,爷心里自有分寸。爷陪着你用膳吧,不进一点,怎么能养好胎呢。”
“妾身真是无用。爷一走,妾身就没什么胃口了。”年氏嘟着嘴道。
“那爷以后来陪着你就是。”四爷道。
那厢,兰琴一个人正兴致勃勃地用着膳,本来路上那顿就很马虎,此刻自然得好好用一顿呀。四爷不来就不来,自己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惜茶和金桔进来的时候,崔娘就发现她们俩的神色不对,便示意她们不要乱说话。
“启禀主子,东西奴婢们已经送去了。年格格说本想来跟主子请安的,只是她此刻胃口不好,吃不得东西,就不好来打搅主子。”惜茶道。
“让她好好歇着吧。我可不想她来请什么安。”兰琴一边说,一边吃着烤羊肉串。她突然响起以前自己与同事下了班就去一个新疆人开的烧烤店里去撸串,喝啤酒,那叫一个爽呀。所以兰琴就吩咐了膳房,给自己准备了烤羊肉串。
{}无弹窗待马车一路跑回到四贝勒府时,已经是下午了,车里的人都一路颠簸着,回到各自的院子里,俱都是一脸疲惫。兰琴等人进门的时候,只见四爷陪着年氏,心里头就越发不舒服了,也没去主动跟四爷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回了南小院。
崔娘见兰琴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好看,见念雪朝着自己使眼色,便知道是与主子爷置气了。
乘着兰琴去看孩子的功夫,崔娘便拉着水菱问到底怎么了,怎么又来了一个生面孔?
水菱只好将在寺庙里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给崔娘听。
“哎,主子心地就是太耿直了,这个时候哄几句不就过去的事情,非要跟主子爷置气,不是给其他人可乘之机么!年格格一直就在嫉妒主子得宠,估计就会乘着这个机会来钻空子的。”崔娘焦急地说道。
“是呀,奴婢和念雪姐姐也是这样劝主子的,可是主子一见主子爷与年格格站在一块儿,就气得不理主子爷了。”水菱道,“春樱是主子在半路捡到的一个流民,就留了下来。”
“好,你先去带着她就在外面伺候吧,屋子里不能随意进来。先让她学会这里的规矩。”崔娘吩咐水菱道。
且说四爷那边,一路随着年氏去了她屋子里头。原来,年氏在马车里已经跟四爷说,自己葵水已经推辞了大半个月了。
“怎么不早说,如果真是有了身子,这一路去皇觉寺,万一路上不顺坦,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四爷略带责怪地对年氏的几个丫鬟们说道。
“爷,你莫要责怪她们了,都是妾身不当心,身上一直没来,也没当回事,以往都有延迟的迹象的。只不过昨日在皇觉寺抽到那只签,然后妾身一早上起来就觉得恶心难受,这才疑心上了。”年氏娇弱地说道。
“都是她们这些奴婢不当心。还不快扶着你们主子歇着,一会儿林大夫就来了。”四爷亲自扶着年氏,本因为她穿着太过鲜丽,甚至越过了兰琴,而对她有所不满的,此刻见她怀了身孕,便也不好再苛责了。
年氏被丫鬟们伺候着躺在了床上,四爷则在她床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不过片刻,林大夫就被苏培盛给请了过来,立刻为年氏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