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阿玛的意思,是还下不了最后的心思。看来,需要一个诱因,促使皇阿玛下了这个决心呀。”直郡王歪在暖榻上道。
“除非太子在这样的时刻还做了什么令皇阿玛讨厌至极的事情。”觉罗氏道。
直郡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惊道:“不如让人查查太子在皇阿玛让他监国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只要他做过了什么越规的事情,就一定有人知道。”
觉罗氏点点头道:“爷不妨去宫里头,看看能否收买太子的贴身侍从,他们才是最清楚太子的人。”
直郡王道:“我早就试过了。只是如今太子宫被皇阿玛禁闭了,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探视。即便是我有心想去寻点太子的不是,也找不到人问呀。”
觉罗氏道:“我记得有一次去宫里头跟母妃请安的时候,听母妃说过一嘴这样的话‘她惯会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沽名钓誉,虚情假意’。”
“母妃说的是谁?”直郡王道。
“说的是永和宫的娘娘。”觉罗氏道,“据说太子被禁闭时,太子妃派人出来求了永和宫的那位,说是太子的三格格病了,急需太医。那个时候皇阿玛已经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入太子宫。可是永和宫的娘娘却让太医入了太子宫。”
“哼,德妃一贯会做这样的好人,在皇阿玛面前讨好。但是你说的这件事与我们想要的事情有何关系?”直郡王不解地道。
“王爷,既然她能进去,咱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去呀。虽然皇阿玛下旨不准任何人探视,但是太医或者送日常用度的人还是可以入内的。”觉罗氏道。
“福晋所言正是。本王怎么没想到这点。”直郡王一拉觉罗氏的手,心里感到还是发妻好。宝月虽然美貌不可方物,可是那究竟还是一时的心动,觉罗氏可是与自己十几年的夫妻恩爱,这一比起来,还是觉罗氏更重一些。
{}无弹窗“如今,太子被废在即,爷的机会就在眼前了。此刻决不能让皇阿玛发觉你与我的事情。”直郡王不得不说实话了。
“王爷有几成把握,能夺得太子之位?”宝月心里一动,问道。
“本王乃皇阿玛的长子,且军功无数,本王自然有资格问鼎那个位置,其他人,哼,本王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直郡王一贯很自负。
宝月眼里闪过几点星光,道:“好,妾身就和儿子在这里养着。但是王爷如果能得太子之位,要立妾身的儿子为您的继承者。”
直郡王想不到宝月这样直接,就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毕竟自己以后如果真得了位置,那太子之位应该最先考虑皇后所出的儿子呀。
“宝月,这事还是等一切有了定数再说。如今爷要一心想着争储之事,你和孩子就好好在这里养着。他是我的长子,以后自然会有不凡的前程。”直郡王没有正面回答宝月的问题。
“不行,爷必须在这里当着妾身的面起誓,跟真神起誓,等你成事后,一定要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宝月异常坚定地盯着直郡王。
直郡王愣愣地看着宝月,只见她眼神里露出异常坚定执着的眼神。
“宝月,你我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被别人知道。爷也有结发妻子,她与爷一直非常恩爱。爷能否成事,还要倚仗着她的母族古旧。现在,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早了。”直郡王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最爱的人一定是我,对不对。你也没有儿子,既然她没法为你生儿子,如何还霸占着福晋之位。我可以不跟她计较身份,但是我的儿子必须是你最终的所立的人。你起誓!”宝月道。
直郡王看着宝月,心里不断问自己,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吗?自己在草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是被她娇美的美容和出尘的气质所吸引,然后便疯狂地陷入了对她的着迷之中。可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此刻的软肋就在于她了,如果被康熙知道宝月与自己私奔,那还真不好说,能不能获得康熙的原谅了。
“宝月,一切等本王事成了之后,可好?”直郡王有点不喜欢这般被一个女子要挟,而且是拿自己的儿子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