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掀开他的被窝,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苏培盛不理会赵全的喊叫,直接对另外两个奴才说。
赵全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冲着什么来的人。
两人走到赵全的床前,一掀开被子,里面就立刻掉出来几粒金灿灿的元宝。
“再去翻他的衣柜箱子,一处都不要落下。”苏培盛看见那闪着金光的元宝,心里就是一刺。
不过片刻,赵全的衣柜和箱子全部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公公,你快看,这里有好些细软。”一个奴才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对苏培盛道。
只见那包袱里都是一些戒指宝石手串以及金镯子玛瑙镯子一类的东西。俱都是女人用的首饰。
赵全一看,顿时双腿都直打哆嗦了,自己的一切私藏都被苏培盛翻了出来。
“你怎么解释?然道这些都是主子爷赏赐给你的?”苏培盛看到这些,心里就已经给赵全判了死刑了。一看这数量,肯定不是一次两次得的这些贿赂呀。
“师傅,救我,救我~”赵全知道自己这回怕是跑不掉了,干脆就已经开始替自己求情了。
“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小全子,当初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贪字。主子给的东西是好,可是你还得有命花呀。带下去吧。”苏培盛一叹道。
众人带着赵全和从他屋子里搜到的东西一并往四爷的书房那边去了。
赵全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完了,于是开始在脑经里飞快地想办法自救。
{}无弹窗“你怎么了,爷问你到底是谁?”四爷道。
“是赵全。主子爷,都是奴才教导不周,赵全或许是迫于福晋的威压,是一时糊涂了,还请爷能网开一面……”
“你跟着爷的时间最久,他既然能用前院里的消息出去卖消息,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卖的?”四爷打断苏培盛的话道。
“爷,赵全能否让奴才去亲自问他?我看看能否让他将所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只要他真心悔过,还请爷能留他一命!”苏培盛跪了下去道。
按说他轻易不会开口与四爷求情,可现在为了赵全,居然撕得下脸面为他求情,也算尽了师徒之情谊!
四爷瞅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培盛,几乎不带任何情谊的声调道:“你可从来没在爷面前为谁求过情的,如今却为了一个赵全破了例外?”
苏培盛苦着脸道:“古语有云子不孝,父之过。子不学,师之惰。赵全虽然不是奴才的儿子,但好歹喊了奴才几年的师傅。奴才今日厚着脸皮跟爷求情了。”
四爷坐在椅子里不说话,过了半晌,紫然进来给四爷换茶,看见苏培盛跪在地上的样子。
“启禀主子爷,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正是事关赵全的。”紫染道。她刚刚在外面自是听见了苏培盛与四爷的对话。
“说吧!”四爷惊讶地看着紫染道。
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自紫染进来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必经平日他可是前院仅次于大嬷嬷手下的,如今却被紫染瞧见跪在地上的狼狈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启禀主子爷,奴婢有一次看见赵全的袖子里掉出来一个金手镯。奴婢瞧着那样式,怕是哪位格格的。”紫染道。苏培盛听到这里,一下子瘫软在地。紫染地话相当于坐实了赵全与四爷后宅里的主子之间的勾连。刚刚苏培盛还在替他辩解几句,必经福晋是主子,现在赵全既然敢收别人的金镯子,便就是实实在在的靠卖前院的消息来为自己谋财了。
四爷更是脸彻底黑了,再也听不进去苏培盛的话,厉声道:“听到没有,你看看你带的是什么好徒弟?”
苏培盛从没有从四爷嘴里听到过对自己这样的责备,顿时感到自己刚刚开这个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苏培盛的好处就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四爷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尽管很多人不敢得罪他,包括福晋,都想拉拢他来获取四爷的行踪消息,可都被他或明或暗地拒绝了,可没想到最终却是败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