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看了几眼这个一身汉服的面具人,便举起桌前的马酒,对杰利尔道:“可汗,敬您一杯。希望可汗早日夺回属于可汗的位置。”
杰利尔听到这一句话倒颇为高兴,豪气地举起面前的一碗马酒道:“好,八贝勒爷,请!”
众人随着一同举杯,顿时帐篷内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生冷了。
“八贝勒爷前来,不知大清皇帝可与我们的可汗什么样的承诺。”面具人就坐在杰利尔王座下面,又明显与那些武将隔开,看来是军师一类的人。
“不知这位是何人?”八贝勒爷微笑一下,对杰利尔道。
“哦。这是我的军师。他还是来自于你们大清呢。”杰利尔颇有点嘲讽地说道。
“小人不才,不过是一落魄书生,幸得可汗赏识,不值得八贝勒爷知会其贱名了。”面具人对着八爷拱拱手道。
“那我与可汗说话,你等一不知名的书生,如何能屡屡插话进来?”八爷略略不满道。
杰利尔见八爷不满,干咳几声道:“八贝勒爷勿怪。童先生乃是我的军师。我很器重于他。他所问,就是本王所想问的。”
八爷立刻示意坐于他下首的陈文杰与那面具人对答,自己则不再说话。杰礼尔如此这般,显然是没将他这位八贝勒爷放在眼里。
{}无弹窗十月临近,草原上的青草已经开始泛黄了,牛羊们养了一个夏季,临到入秋就开始屠宰了。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一到十月份,就开始将养了大半年的牛羊屠宰一部分,留下小羊小牛仔。因为到了秋冬季,草原的草料已经有限了,只有屠宰掉成年的牛羊,这样才能保护草场不被它们啃食殆尽,以期来年还能长出青草,继续养育着生活在这一片草原上的人们和牲畜。
八爷带着康熙派给他的几个文臣一同绕过葛尔丹部,来到了漠北草原偏西北的一片牧场中。随同他来的还有直郡王、九爷和十四爷。他们各带着人马跟随在八爷身后一两里路。
只见八爷披着一件玄色豹纹点的镶毛边的披风,一身棕色的常服,再加上他本就长得眉目端庄,长身玉立,端得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杰利尔已经年过五旬,他本是葛尔丹祖父的一个宠妾所生,与葛尔丹的父汗并非一母同胞。在葛尔丹父汗殡天后,杰拉尔不过四十,于是立刻与年过三十的葛尔丹大侄儿开始了抢夺汗位的内战。在这场王室内斗中,杰礼尔的长子和三子都被葛尔丹杀掉了。所以这对叔侄的仇可是结深了。最后葛尔丹胜利了,登上了汗位,杰利尔带着自己的部下以及一部分牛羊奴隶远离了葛尔丹所统治的草原,跑到了这西北草场来了。
八爷一骑黑马在草原上飞驰,他生跟着数十骑黑马,除了三个文臣,其他人都是八爷的侍卫。可别看只有七八个人,可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剧都有以一挡十的本事。
八爷带着人步入了杰利尔的营帐范围之内,只见他的帐外站立着两排驾着弯刀的草原勇士。他们俱都一身牛羊皮子,脸色黝黑,嘴唇枯竭,俱都是长期在草原上风吹日晒所致,与八爷以及他身后的大清而来的人截然不同。
八爷翻身下马,其他人也跟着翻身下马。八爷走到杰利尔卫队的面前,看见那帐篷紧闭着,便不满地说道:“怎么杰利可汗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吗?”
杰利尔已经自封可汗了,但是他所统治的辖区实在与葛尔丹无法相比。
“哈哈哈……”帐篷里传来一阵爽朗粗狂的笑声。
紧接着,帐篷们被迅速拉开,只见一位身穿雪狐皮大衣,胸口垂挂着红珊瑚以及天蓝色松石所知的项链,头戴着雪狐以及孔雀翎毛所制的帽子的中年男子走出帐篷,真是杰利尔。
“列阵!”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只见那两排草原勇士纷纷举起弯刀架起,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威严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