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阑顿时也明白了,连忙安慰道:“格格莫着急,咱们没做过的事情,主子爷不会赖在我们身上的。”
耿氏苦笑道:“有时候不是说无辜就无事的,我毕竟不是兰琴,爷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根本无法预测。现在只希望那大夫能在年氏的身边找到含有麝香的东西,否则我只怕真的很难洗清嫌疑的。”
那厢,年氏在服用了大夫所煎制的汤药后,小腹下坠的感觉好了一点,四爷仍旧让她卧床休息。然后,四爷便让那大夫开始检查年氏的所有物品,包括衣服、首饰、护肤品、书籍、物件以及一些日用品。
一顿翻箱倒柜后,大夫翻遍了年氏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燕窝雪蛤,再就是另外一些吃食,都没有查到麝香的踪迹。
四爷叫了大夫以及翠玲白芷到前院去问话,碧柔和紫凝就留下来照顾年氏。
到了四爷的临时书房后,四爷问那大夫:“夫人的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大夫摇摇头道:“夫人怀孕时身子就已经被麝香所害,勉强怀上了,根基就不足,这胎注定是保不住的。小人刚才那些汤药只能多保一些时日罢了,起不到根本的作用。”
翠玲和白芷听到这里,顿时为自己家的格格伤心,到时候她要是知道肯定保不住,又不知道会怎样发脾气了。
四爷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对翠玲和白芷道:“你家夫人平时可有什么异常,或者有什么人曾经送过她东西,一直被她留在身边的?”
翠玲想了想,年氏的东西都是来自自己的嫁妆,就是在四贝勒府的时候,她也不大使用分例分下来的物件,基本使的都是陪嫁。白芷想了想,好像年氏的赏赐都是来自于四爷与福晋的,其他物件就都是陪嫁品居多。平日所吃的,是从膳房提来的,可都是用银针验过毒的,再说麝香这种东西也不是下在吃食里的。
{}无弹窗耿氏此刻的心已经凉到了底,如今年氏的身孕保不住了,而自己则似乎怎么说也说不清似得。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只知道拼命摇头,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是你,一定是你。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不是你,是谁在害我?”年氏见耿氏一副满含冤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越发憎恶起来。她本来导演了这一场戏,就是想将耿氏的恩宠压制下去,可现在自己的身孕果真保不住了,她就越发想要将此事的责任全都推到耿氏身上去了。
“不,妾身真的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什么麝香。”耿氏急忙道,眼里也急得有了氤氲。
一旁的绿阑见四爷看着耿氏的眼神已经有了怀疑,心里一着急,连忙说道:“主子爷,格格绝对没有害过年格格。格格与侧福晋关系一直不错,侧福晋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与心怀歹毒的恶人结交呢。”
四爷听闻此言,想起了兰琴,又想到耿氏的确与兰琴关系甚好,再想想耿氏一直在府里头与世无争这么多年了,于是眼里的怀疑又渐渐淡了下去。
年氏看见四爷又犹豫了,心里对绿阑恨上了一成,对远在京都的兰琴更是憎恨。没想到只要一提她的名字,四爷就能对与她有关的人仁慈一些,实在太可恨了。
“大夫,麻烦你好好坚持一下我夫人的所有物件吧。看看麝香到底隐藏在她屋子里哪里?”四爷对那大夫说。
耿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是一喜:对呀,只要找到含有麝香的东西,那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自己肯定没有送过什么含有麝香的东西给年氏。
“苏培盛,立刻去查膳房里的人,一个个问。看看年格格近期的饮食,都是哪些人经手的。”四爷又道。
见两拨人开始行动,四爷便对耿氏道:“你先回自己的屋子吧,等事情有了发现,再来不迟。”
耿氏见四爷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没有那么冷硬,就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会害年氏的,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遂对着四爷行了礼后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