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如何了?到底是如何出事的?”福晋严森森地问道。
“侧福晋已经好转了,但是还需要歇息。侧福晋回来的时候,因为下车买栗子糕,被路上的行人挤到了。”念雪不明白福晋问这些的意思,也就据实说了。
“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怎么做的,怎能让侧福晋亲自下车去买栗子糕?”福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奴婢知罪,现在只期盼着侧福晋能好起来,奴婢到时候自会去领罚。”念雪连忙福身下去道。
“灵秀,给本福晋掌嘴。此奴婢先是对本福晋不敬,现在又不能尽职尽责地照顾好侧福晋,早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了。”福晋突然发怒道。
念雪脸色一惧,脸色有些发白。一旁的惜茶见那灵秀果真走了上来,抡起巴掌朝着念雪的脸色掌掴了下去。
啪!!
一声清凉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异常清晰。
一旁的惜茶已经眼里泛光了,她呆呆地看着念雪被灵秀一下下地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也不知道要不要跪下代念雪求饶。屋子外面站着的汪嬷嬷和陈寿也都是一脸义愤,却又无可奈何。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兰琴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显出一股不悦。
“主子,您别生气。念雪这丫头要是知道您为了她而动胎气,肯定比自己被打死都难过的。”崔娘一边替兰琴烧灸,一边轻声说道。
{}无弹窗“那现在要不要紧,不如先找一家医馆看看?”崔娘心疼地拉着兰琴的手,她真不该让兰琴出去买栗子糕的。
“不必了,梁大夫就是最好的大夫。”兰琴匍匐在崔娘的肩头,发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缓缓闭上了。
念雪和惜茶立刻出去,与外面的侍卫说明情况,她们则从马车上下来,直接坐到了侍卫的背后。这样马车的重量就轻了,马车也跑起来快一些。
念雪和惜茶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此时也不得不为了让兰琴快点回府,硬是忍着羞怯的心思坐在侍卫身后,甚至于要紧紧搂着前面那个人的腰身,因为他们的马跑起来也很快。
两个侍卫驱马在马车前面奋力狂奔,驱赶着前面的一切阻挡物,只为后面那两辆马车能顺利地奔跑。
马车里的崔娘一直都在观察着兰琴的神色,一点点问她身上的感觉。
待兰琴等人终于一路狂奔回到了府里头,也是从临近南小院的那个侧门进来的。兰琴只觉得肚子有一种发涨下坠的感觉,就知道这是有了流产的迹象了。
带着念雪的那个侍卫先跑回来了,早就备好了椅子等在了门口。兰琴在崔娘的惜茶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然后就直接躺在了椅子上,梁大夫也候在门口,一看就兰琴便上前捉住她的手把脉。椅子由着陈寿和几个临时叫来的奴才抬着,又快又稳当,径直就抬入了南小院里。
司画和蓝琪已经在梁大夫的吩咐下准备好了灸草,只待兰琴回来。她们便开始烧灸。梁大夫虽然是西医,但他其实也懂中医,烧灸是一种比较好的保胎方式,能起到最快的效果。
“将侧福晋平躺在床上,不要轻易移动。”梁大夫连忙已经从他的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瓶子,倒出了几个药丸,让惜茶赶紧喂兰琴服下。
待外面的额灸烧好了,梁大夫便指挥着崔娘亲自去给兰琴在腹部烧一烧。因为要直接露出腹部,梁大夫便不能亲自烧,甚至不能亲眼看着指挥崔娘烧灸。
因此,梁大夫就站在一道屏风后,与崔娘隔着它说话。崔娘每做一步,都要及时跟梁大夫禀报,听候他的指点。而躺在床上的兰琴渐渐地觉得下腹部的下坠感尽然有了减轻的感觉,几个丫头也都看着兰琴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