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罂,我若不帮她铲除钮氏,我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呀。你说,我还有第二条路吗?”尹氏恨恨道。她心里其实不比兰琴厌恶福晋,可是她却没有能力自己站起来,得到四爷的恩宠。
“三阿哥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主子,如果他能归入主子名下,倒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弥补了主子当时掉了那个孩子。”夜罂道。
“哼,当初我那个孩子为何胎死腹中,福晋想必清楚。这会儿给我这点好处,也是她欠我的。”尹氏道。
啊
夜罂惊讶地看了一眼尹氏,道:“主子,你是说,当初您腹中的孩儿之所以会胎死腹中,也是有人故意下了什么东西?”
尹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里尽是狠历之色道:“自然,这后院的孩子死了那么多,每一个都是有原因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的,但是相信绝对不是自己胎死腹中的。”
夜罂只觉得后背发冷,这明明是六月的天气,怎么全身感到一股股寒冷。
“怎么,怕了?”尹氏见夜罂不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自是见她微微变色的脸色。
“是,不过主子不怕,奴婢也不怕。只要除了钮氏,咱们再有了三阿哥,主子以后的路也许就没有这么难走了。”夜罂道。
“让我好好想想,还有看三阿哥的态度。瞧着那孩子,是不是对钮氏仍旧恨不起来?”尹氏道。
“或许是他太小了,格格,三阿哥到底只有七岁,恐怕难以真的让他去下手的。”夜罂道。
“你说得没错,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毒,恐怕是难了,但是如果他没意识到自己在下毒呢?”尹氏道。
“格格的意思是让三阿哥在不知不觉见就将那东西带入南小院,让钮氏接触?”夜罂只觉得不可思议i到。
“不错,或许一开始咱们就错了。不该让三阿哥恨上钮氏,只是让他去,去得多了,只要一次咱们想办法下了那东西,就自然成了。”尹氏道。
{}无弹窗“嗯,那此事要不要去跟嫡额娘说?”三阿哥问道。
尹氏一愣,柔声说道:“此时如果与你嫡额娘说了,怕是她就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了。三阿哥。除非你能拿到钮氏谋害你额娘的证据,否则你嫡额娘和阿玛都不会治她的罪的。”
三阿哥看了尹氏说得这般认真,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仍不住说道:“姨娘,我怕如果被人察觉,会连累到你。姨娘对弘钧这般好,弘钧不忍心看到姨娘再遭受什么了。”
尹氏温和地摸了摸三阿哥的脸,动容地说:“好孩子,姨娘也是一时激动。那姨娘就陪着弘钧一起找出钮氏谋害你额娘的证据,这样就可以指证她了。”
三阿哥点点头,又陪着尹氏说了一会儿话,绿珠就回来了。
三阿哥又嘱咐了绿珠好生照料尹氏后,才放心地回去了。
待三阿哥走后,尹氏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生病的迹象,原来竟是装的。脸上的白色也不过是她涂厚了一层面粉而已。
“启禀格格,福晋传来话,说到不要在三阿哥面前提到她,此事与她无关。”绿珠其实就是福晋与尹氏之间的联络人,说是来伺候她,其实也是来监督她。
“福晋放心,此事自然与福晋没有半分关系。刚刚跟三阿哥,我也是这样说的。”尹氏从床上放下双腿,矶上鞋,便站了起来。
“格格,另外这个,是福晋命奴婢转交给您的。”绿珠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
尹氏瞟了一眼,夜罂也从床后走了出来,她代尹氏接过绿珠手里的小瓶。
“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尹氏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从染过天花的人的脓包里挤出来的脓液,只要将它放到人的衣物上,触碰后就能传染。”绿珠面不改色地说道。
夜罂闻言,忍不住手都开始发抖。这东西弄个不好,那可像是瘟疫一般的。
尹氏死死地盯着那墨绿色的小瓶子,冷冷道:“这样的东西,我如何让三阿哥拿到南小院去?然不成,涂到三阿哥的衣服上?让钮氏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