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四爷每日忙着办公,只怕是没有时间去,今日他回来了,妾身自会与他说起太子的邀约。”兰琴知道,此刻的四爷怕是不太愿意与太子私下见面的,毕竟他正在做的事情可是连太子都有份的。
李氏见兰琴如此说,转脸笑道:“走,妹妹,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天天困在这阿哥所,怕是要闷坏了。”
兰琴见她说这,也正好就坡下驴,点头同意。兰琴因为急着迎李氏,头上还只是简单挽了个发髻,要是像这样出去,恐怕被人笑话,于是她被念雪拉进屋子梳发,而李氏则留在外面等候。
她见无人在此,便走到鹦鹉笼下,抬手给它喂食了一些米粒。鹦鹉在李氏的喂食下咚咚咚地啄食起来。
“福晋,看来这钮氏嘴巴倒挺严实,怎么也不肯吐露半个字。”雨珊小声说道。
“太子也不指望我能在她这里套出什么话,罢了。”李氏不动声色道。
待兰琴准备妥当了,出来见李氏正笑吟吟地逗着鹦鹉,兰琴道:“这鹦鹉真是很通人性,教它说一句,它便立刻就能学会了。”
“妹妹有所不知,这只鹦鹉是波罗鹦鹉,最擅长就是跟人学语言。我可是养了好几年,如今就让它陪伴着妹妹。”李氏道。
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就出了四阿哥所,沿着长长的宫道,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兰琴突然想起了住在御花园不远处漱芳斋的郑春华,又想想她与太子那段事实而非的传文,便也将那份询问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姐姐,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入的宫?”兰琴见无话可聊,便开口问起李氏的家世。
“我是汉军旗,重庆人。说起来也好多年没有回去看过阿玛和额娘了。”李氏似乎在回顾入宫前的情境,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无弹窗在宫里待了六七天后,兰琴就开始有点无聊了。每天吃喝等睡的日子固然是她曾经的梦想,但是日复一日,再富贵的日子也会觉得厌烦。
四爷每天像朝九晚五一般的回来出去,回来出去,像上班族一般。早膳有时候会留下来与兰琴一块吃,午膳也会回来陪兰琴一起用,晚膳就说不准了。有时候会回来陪兰琴用晚膳、说说话;有时候却很晚回来,常常兰琴都上床歇息了,他才回来。
好几次,兰琴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摸到她身边抱着一阵亲热,搞得兰琴晚上就开始睡不好。可是,四爷要干体力活的时候,是绝对不喜欢被拒绝的。兰琴实在太困的时候,也想曾经拒绝一下,结果却遭来更猛烈的“报复”。兰琴的兴奋点很低,只要四爷一碰触,就会兴奋得不得了,四爷的动作和强烈程度往往令兰琴都有些承受不住,常常做第二遍的时候,她就累得实在是睁不开眼了。
这一日,头一晚兰琴又被四爷折腾得翻来覆去,像贴饺子一般,故而一沾枕头就睡了。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四爷早就去“上班”了。
“哥哥起床,哥哥起床!”鹦鹉挂在主屋门下,它已经与兰琴混熟了,每天陪着兰琴说话玩乐,已经成了她的定时器。
“噓不要说话,让格格多睡一会儿。”惜茶给鹦鹉换水,被它这样一叫,吓了一跳道。
突然,门口走来一个靓丽的身影,居然是太子处的李侧福晋。惜茶应该没见过,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念雪早就迎了上去,对李氏福了一礼,道:“奴婢给李侧福晋请安!”
“你们家格格呢,本福晋实在也闷得很,过来找钮妹妹玩玩。”李侧福晋扶着雨珊的手缓缓往里走到。念雪就在一旁跟随着,心里实在捉急,因为兰琴到现在还没起来。可是实话实说吧,她又怕丢了兰琴的面儿。
“请侧福晋到屋里坐会儿,奴婢立刻去喊格格。”念雪只好这样说道。
念雪早就对惜茶使了眼色,后者会意,立刻福了一下,便转身往兰琴的卧房走去。
念雪将李侧福晋迎入屋里,她在经过挂着那只送于兰琴的鹦鹉时,忍不住停下来逗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