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想不到福晋尽然如此开明大度,而且之前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好的,此刻更颇为感动地说:“福晋,大阿哥薨逝了,妾身真是难过得很。妾身以后要是有孩子,一定让他认福晋为额娘,认妾身为妈妈。”
福晋哑然失笑道:“你这话当真?”
兰琴异常认真地说:“自然是当真。以前妾身若有幸能四爷开枝散叶,一定让第一个孩子认福晋为额娘。叫妾身妈妈。”
“妈妈?”福晋念叨着这两个字。
“福晋可是答应了?”兰琴没想到自己前来告罪,福晋的态度尽然如此大度,实在令她很感意外。
“那你可要快点给四爷开枝散叶呀,这样我就有人喊我额娘了。”福晋笑道。
“嗯,妾身会努力的。”兰琴终于一释多日的郁结,此刻真的对福晋充满了感激。
待兰琴退出后,福晋拿起搁在窗台上的剪刀咔擦咔擦狠狠剪去了几个枝干,李嬷嬷见她神色不悦,立刻说道:“福晋可是为刚才钮氏那番话生气?”
“哼,好大胆的钮钴禄氏,她就一定认为本福晋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么?”福晋的脸色已然如天边的墨云一般乌黑,完全没有了刚刚温和亲善的模样了。
李嬷嬷走到身边,抬手帮福晋顺了顺气道:“钮氏天真,她真以为过来跟您求个和,就能免去她间接害死弘晖的责任吗?”
“真是太天真了,我是不会让弘晖枉死的,一定要让害他的人全部都下去陪他!”福晋此刻声如老鸹,脸色的神色完全没有了平日和善亲近的模样。
而兰琴,此刻心里真的轻松了很多,从福晋处出来后,便一路与念雪有说有笑地回去了。
{}无弹窗“妹妹!”兰琴望着逐渐走远的宋氏微微发愣,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娇软的呼唤,不消说,兰琴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姐姐!”兰琴对李侧福晋微微一欠身。
“我那里今日得了一些新疆送过来的蜜瓜,妹妹有兴趣去尝尝么?”李氏道。如今,她被四爷疑心,兰琴被后宅的女人说三道四,两人的处境似乎“同病相怜”。
“不用了,妾身不太喜欢吃甜瓜。多谢姐姐挂怀。”兰琴对于李氏的接近总是抱着一股近而远之的心里防备,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美如花的女人就是一个心计女,自己最好离她远一些。
李氏满心失望地看着兰琴,轻叹了一句道:“看来妹妹是不愿意到姐姐院子里去,也罢,只不过要是福晋和她的妹纸再拿这件事大作文章,只怕妹妹的处境就很不好了。我听说爷也多日没去妹妹那?”
兰琴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顿时一股烦躁,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便对李氏轻笑道:“多谢姐姐挂心,妹妹自当会小心谨慎的。爷这些时日忙着大阿哥的祭奠,想必到姐姐那里去的也不多,不是么?”
她这样一问,倒是把个李氏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姐没有别的事情,妹妹告退了。”兰琴福了一礼,便扔下一脸尴尬的李氏走了。
“哼,横什么,爷不也是不去你那里了。”李氏对着兰琴的背影恨恨地在心里说道。她本想拉拢被福晋姐妹忌惮的兰琴来一起抗衡福晋,虽然大阿哥被自己设计除去了,但是依着现在的形势看,嫡福晋似乎又复宠的迹象了。李氏怎么着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又怎么叫她不担忧呢?
再说兰琴扶着念雪的手嬷嬷往前走着,一路无语,她在想着刚刚在福晋屋子里的那些人和说的那些话儿。
“念雪,扶我去正院吧!”兰琴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道。
“格格,您不是刚刚从正院出来么?怎么又要回去?”念雪不解地说道。
“我想去跟福晋说说弘晖的事情,虽然他的溺亡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总归滑板是我送给她的!”兰琴心里隐隐有些作痛,或许没有自己苏出的滑板,弘晖是不是就可以避过这一劫?
主仆两人转身往正院走去,刚走到门口,见李嬷嬷正在门口吩咐门房处的人事情,便见到兰琴等两人走上台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