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姨娘,你没事吧。”达与阿自从跟兰琴不再闹别扭后,再不像以前那般趾高气扬。实际上,他倒是个心眼很实诚的孩子,身上除了武气,再就是比较耿直。他见兰琴貌似中了他射出的子弹就倒地了,还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一弹射得太用力了点。因为他一设完,就飞快地躲到石头后,根本没来得及看兰琴到底是因何而摔倒的。
“我没事,不过你现在有事了!”兰琴刚从地上站起来,就将手里的弹弓举起来,然后另一只手一拉,将一颗子弹郑重射到了达与啊的前胸上。
“钮姨娘,你——”达与阿本想说你赖皮的,结果却发现兰琴身上根本没有一点染料,也就是说他刚射出的那枚子弹并没有打中兰琴。
“在没有确定敌方到底有没有丧失攻击能力的情况下,冒然将自己暴露在地方面前,是非常危险的做法。达与阿,你记住了吗?“兰琴拍了拍刚刚磕到在地的那个膝盖,现在还有点疼呢。
“记住了。”达与阿心服口服地“阵亡”了。
兰琴拍了拍达与阿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
而在取水的地方,苏培盛等人正冒着酷热站在那里,就连个遮荫的地方都没有,可还是不敢移动一步。弘晖就躲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等了这许久,仍然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好几次,他都想走出来去取水喝,可是每次都被自己生生地忍住了。万一对面也有敌方的人埋伏,那么自己走出去,不就成了现成的肉耙了。
当弘晖为了遵循额娘的意思,决绝兰琴的提议时,他心里是纠结的而矛盾的。孩子的天性是爱玩,可是额娘每次都是让他学习再学习,根本看不见额娘和钮姨娘这般和自己随意说笑和玩乐。虽然钮姨娘是额娘讨厌的女子,但是弘晖却发现自己很难真的讨厌起她来。
当弘晖穿起兰琴设计的那套野战服时,天知道他内心是多么激动和高兴,而且还有阿玛的参与,他整个人就像变了般,浑身充满了好奇和灵动。即便像现在猫在这里不动,忍着饥渴,他还是觉得高兴。
{}无弹窗“容远,要不咱们来一场布库如何,这样躲着也没啥意思!”傅伟廷见谁也打不着谁,便干脆提议跟张容远摔个布库。
可是,这一回张容远却没有再出声,他此刻正在几块大石头之间寻找更适合藏身的位置。
傅伟廷见没有人回答,试着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复。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首先将自己藏身的地方暴露在对方面前。可是这盛夏的骄阳实在太毒辣了,尽管两人都躲避在大石头后面,还是又热又渴。
“容远,容远!”傅伟廷又叫了两声,可还是没有任何答复声。
然道他悄悄走了?傅伟廷心里腹议着,他忍不住伸出头往张容远原先躲避的那个石块看了看,然后又出声喊了几声,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
死一般的静谧让傅伟廷莫名的升起一丝恐慌。
就在这种恐惧下,他下意识地从石块背后走了出来,然后就朝着张容远所躲避的那个位置。当他举着弹弓,猛然间走到张容远之前藏身的地方,却发现哪里还有人在?果然是空空如也。
这时,傅伟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张容远悄悄地走了。这时,他心底一松,之前的防备瞬间就松弛了下来。手里的弹弓也放了下来。
这个胆小鬼!居然就这样跑掉了!
傅伟廷自说自话道,可是还未等他将这句话说完,之间耳边风声一紧,一枚小石头从斜上方飞了过来,“啪”地一声,打在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上。顿时间,蓝色染料粉从子弹里冒了出来,瞬间染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