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辛走过去,大石块做成的桌子上,放着一篮小小的、红色的樱桃,看得出这篮樱桃是刚刚上市的,正是新鲜的时候。
接过曲种递过来的信封,曲辛疑惑地看了哥哥一眼。
皮肤糙黄的汉子从唇缝中吐出几个字,“邬越。”
曲辛了然,只是不知道他给自己送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进屋了。”冲曲种摇了摇手中的信封,在他的望眼欲穿中转身离开。
拿着信回到房间里,虽然是中午,但是外面的阳光还是不能把这间昏暗的屋子照亮,动手打开了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信纸徐徐展开。
“之前的事麻烦你了,这篮水果是谢礼,”遒劲有力的笔锋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但是却断了。
邬越没想到自己来找茬,最后还不得不拿出礼物去赔礼道歉。虽然曲辛不说,但是邬越知道喝醉的时候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人家女孩子不好的事情。
曲辛嘴角深陷,眼睛眯成弯弯的一弯。
没想到他还懂得道歉,她以为他只会装冷耍酷。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邬越喝醉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不放,不过既然他已经道歉了,那她就不和他计较了,再逗他可能就不是来家里喝酒那么简单了。
把被揉得有些皱的信纸丢在桌子上,重新撕了一张干净的信纸,钢笔吐露黑色墨汁。
邬越收到曲辛的回信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随后微笑。
拨通了身在临县李天佑的电话。
“曲辛什么时候回你那?”
诶?李天佑愣神,随即反应过来邬越问这个问题的含义。这可是大新闻,李天佑接到电话时不爽的心情瞬间变成激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你想通了?我就说曲辛这姑娘不错,诶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
邬越黑脸,就知道和他说这件事没什么好处,把不住嘴,知道了就要死缠烂打地问下去,“家里来电话了。”
邬越长年接不到家里的一个电话,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忽然响了起来。
邻居家留过洋的小姑娘在这个月回来,让他找个时间回去见见人家。
刘芳芳是邬越的邻居,但是她从来不和邬越玩,当邬越在大院里无法无天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在自家窗前做着一套又一套的复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