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有伏十分精彩,情绪激扬尽皆显露。
伴着这声惊呼,时山秋往旁边一连退了好几步,直险险地从地上那人身边避过去了又因此而跌了几下,靠在墙上了才庆幸:“差点踩了自己十脚!”然后才抬头小心看乐书,“师兄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乐书把脸上的笑意敛了下认真说:“从你替我许诺的时候。”
之后时山秋马上就是一个大变脸,只惨兮兮地辩解:“你问道友我都说了什么呀,那只是后半段而已。”
傅向宁看一眼乐书,却见他一幅平静样子地侧头看来,然后背着时山秋就是左眼一眨。
傅向宁见此笑了下,转而看向时山秋不语。
于是时山秋跺脚就要跑来。
此时乐书才说:“不用了,我听到了。”
时山秋一松气,又气曰:“师兄你怎么突然这么恶趣味啊!”
乐书走过去把地上的人拉起来,看了两眼就凉凉地说:“因为你又冲动了,你该。”
时山秋:“师兄你听的不全!”
“但不论如何,你伤了他倒霉的是自己。”乐书把人放下了说,“下次冷静点。”
时山秋右脚在地上蹭了几下,小声说:“讨厌!”
乐书抬眼看他一眼,时山秋一跳三尺远,然后说:“我刚才说的是:天道这个垃圾东西,对我们跟对后娘养的一样!”说完就跑,绝不回头。
于是乐书看傅向宁一眼,然后不自觉笑一下了才正经地说:“刚才劳烦傅兄了。”
傅向宁看他说这个就回了一下:“不客气。”之后又主动说了先前的事。
乐书点头歉笑:“师弟又麻烦傅兄了,以及……他说的话不必认真。”
傅向宁看他这样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认真。
只是想起刚才时山秋的话,傅向宁就又问说:“先前时小道长说,天道对待修士就像对待……?”
乐书了然,点头之后解释:“不过是小孩子转过不来想法。他现在仅仅十一岁,却能一念之间折人手臂,不过是因为他是修道之人,又有几分天分罢了。这么只筑基就能伤人,还偏偏只是无心之失,若其他的哪位修士修为高些,还有恶意,那没了天道的约束——修士会有多在意凡人,而凡人又能存活几个。”
“一念生一念死,这种情况绝不是天道所愿意。”乐书想了一会说,“虽然有些矫枉过正,虽然现如今也任有缺漏,但天道也算是起了点保护作用:凡人如基石,修士似草木,天道眼中我们皆是一样,只是一类多一类少,一类需要稍微护着而已。”
傅向宁点点头跟上,然后心中稍有惊叹:天道这也是变了不少啊,以前万事不管,现在万事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