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时,初然被亲妈送去学了散打。一开始她没多大兴致,学什么都无精打采,但经过那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发愤图强,等下次原程被那人欺负时,她能有足够的资本挡在他面前。可后来学了没几年,她亲妈就跟着教练跑了,原来,一开始她那亲妈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下,她算是把学过的东西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这群体育生各个身强体壮,若不是她体质向来不错,哪能抗这么久。
其他四人在她来之前就耗了体力,这会儿也是硬撑着。初然手里的棒子漂亮的划了个弧度,一棍子打在了要偷袭顾见的王松肚子上,那地方软,不会出太大事儿。这群人是体育生,腿还得用,她也没必要断了他们后路,否则事惹太大,麻烦。
王松吃痛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咬着牙一拳招呼了上来。初然敏捷的躲过,手中的棍子顺势拦在他的腰上,往回一拉,一脚把她踹到了垃圾堆里。这一拉一踹,差点没把她的手和脚给弄抽筋了。
“小心!”顾见叫了一声!
意识到不对,初然迅速转身,身体一侧,原本踹到她小腹上的一脚,堪堪从她腰际滑了过去。
火辣辣的痛,应该是破皮了。这群人还真是挺有本事的。跟这帮人纠缠,她今天还真是有点气血冲头了。
天闷闷黑,废弃的旧楼这边,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初然也不例外。
她捂着被擦伤的腰,咬着牙就要站起身。已经躺地上休息了好一阵的顾见勉强扶了她一把。
王松没料到这群人这么能打,肿的老高的脸对一边满地打滚的寸头男啐了团口水,“都他妈给老子站起来!”
寸头男强撑着起身过来扶他,一群人又陆陆续续的活了过来,眼看着又要恶战一场。这时,旧楼那头的小巷子口传来了一道声响,“都干什么呢!再打我就报警了!”
说完,只留着粗重喘息声的旧楼区,清清楚楚的传来播键音——
110。
初然:“……艹,跑!”
王松那群人跑起来比他们可要顺溜多了,加上王松本就已经意识到初然他们难缠,要是再打下去吃亏的只有他们,眼下有人给他们递了梯子,当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快点顺梯爬下来。不过脚下生风的溜之前,他还不忘回头指着初然他们一伙儿人装个逼,“今天先放你们一马!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说完,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跑了。
“呸!”伤的最重的张钦躺在地上“身残志坚”的撑起身子冲王松吐口水。
“得了吧,有那吐口水的功夫,你还是快点起来跑吧!”李狗走路摇摇晃晃的,跟喝了酒似的站定在张钦面前,要扶他起来。
几个人伤的都挺重,勉勉强强站起来,互相搭把手搀着就往巷子的另一头跑。
这片废楼区跟周围有烟火的地方相隔,天一黑有月亮还好,像今天这么乌漆麻黑的,想跑出去就得小心翼翼,毕竟地上那些诸如破自行车或者是带刃的破旧玩意儿可不长眼。
途中初然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脚,一个猛子生生跪在了地上,一边的顾见都没来得及扶她。她这边刚倒,张钦没撑住,顺着墙滑了下去,嘴里喷了有一阵脏话后,破罐子破摔的吼,“老子要休息会儿!再跑下去,明年的今天你们就得来我坟头拔草了!”
在场的几人谁不累?干了这么半天的架,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连个休息的间隙都没有,还得抓紧时间跑路,搁谁谁不烦?
只是烦归烦,在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后,他们几个寒毛竖起,几秒间就把上一回警察叔叔教育的场面回忆了一遍。
那人走的很快,听着马上就要过来了。初然拧眉开了口,夜里的风夹杂着她的低语,又冷又轻的飘进了几人的耳朵。
“再不走,明年连个去坟头拔草的人都没。”
其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