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心知她有意为难自己,一时间拿不定个主意来,急得面红耳赤,双眼也犹如蒙了层纱,逐渐模糊起来。
她最恨的就是自己太过软弱,可是面对强权,她除了软弱与服从,再无他法。
“夫人,我求求你了!”杨氏的眼泪终究是没能包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儿徐琰乃二爷亲生骨肉,也是徐家的嫡孙,小妇人无能,没啥本事挣钱养家糊口,还望夫人看在二爷的份上让这孩子回到徐家,让他衣食无忧!”
杨氏的啜泣之声并不是很大,可在刘氏听来却是格外锐利刺耳,她生怕引来老太君的注意,一边慌乱地往里面瞧去,一边对她喝道:“浪□□人休要胡说!这孽种你养不活了,便说他是二叔的骨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受骗吗?二叔就是因为你在外偷人才会被活活气死,如今你走投无路了,就编些谎话来欺骗老太君?呵,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刘秋菊在徐府一日,你与这两个孽种就休想踏进徐家的大门!”
杨氏满脸泪痕地跪在冰冷的地上,心口处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棒狠狠捅过似的,灼热而又疼痛,绞得她呼吸格外困难。
她以为自己离开徐府之后就不会再有闲言碎语冲击着自己,可谁会想到,昔日百般维护她的二爷,于这些人而言,竟是被她这个“浪□□人”给活活气死的!
滚烫的泪珠顺着由于寒冷而裂开的脸颊流下,疼痛的感觉再次被激出。
梅丫抿紧双唇注视着自己的娘亲,显得十分无措,她知道大伯娘又在欺负娘亲了,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心里纵然有恨,也只能深深掩埋着,不敢表露半分。
梅丫伸出小手抹掉了杨氏脸上的泪痕,眼眶也微微发热。
徐琰无能为力地趴在杨氏的肩头,蒙蒙细雨和着冷风拍打在他的脸上,真应了电视里的那句广告词——透心凉,心飞扬。
这真是一次不幸的穿越,家境严寒、母亲懦弱就不提了,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极品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