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避雨的地方扎营,如果下大雨也能有所遮挡,不怕帐蓬挡不住大雨,其地距溪流大概有二里路,不算太远。
安扎好帐蓬,又生火。
乐同学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照顾阉人的那几天她捡到很多柴,预见阉人快要醒来,柴火有多,收了两捆进空间留着以后用,有备无患,现在马上就拿出来应急。
火堆生起来,食虫草和驱蚊花摆放好,地面铺好雨衣当垫子,摆出自己的盆、刀等需要之物,到一边拿出一只兔子解剖。
乐爷爷是个有远见的中医,从小教孙女解剖动物,乐同学解剖得最多的就是兔子,从四岁开始学,六岁时自己能独立完成整体解剖手术,最成功的一次缝合好伤口,兔子还养了半年才宰杀。
兔子用竹弓箭射杀死,剖开,内部还温热着,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取兔子的膜衣和网膜、肠膜等,拿来拧搓成线,搓好一堆肉线,再将兔子脂肪油提出来,又将自己找来的几样树脂调和成膏。
做好足够准备,洗净手,将针拿到火上炙烤消毒,穿上一条肉线备用。
万事俱备,开亮电筒挂在树叉上,调整出最佳角度,将帐蓬附带的软垫子铺地面,把外国土壕男抱出来放平躺,戴好手套,给他做手术。
土壕男嘴里有吊命用的东西,生命迹像很强。
第一次做内脏缝合手术,乐韵特别的振奋,又把土壕的肠子掏出来,把不需要缝合的肠子盘在他腔内,换手套,缝合小肠伤口。
医院做手术,内脏缝合用可收线,也叫羊肠线,一般缝合大概七八天就能将线吸收,乐同学手里没有那种羊肠线,只能用从兔子身上提取出来的肉线替代。
缝合是件细致活,需要一针一针的来,何况缝的还是软搭搭的肠子那种东西,很考验人的眼力和技术。
乐韵启用眼睛的x光扫描仪功能检查无误才动手下针,用最细的一枚针缝合,每一针缝的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土壕疼,她是怕扯断肉线,她制出来的线有限,浪费不起。
肠子太软,第一处破口缝了六针才把它成功缝拢,抹上自己调制的药膏,将伤口完全粘覆住,再裹上一层膜衣包裹药膏,在膜衣表面涂油脂油,免得与其他肠子粘合到一起。
第二处伤口断裂口更宽,反复交错九针,抹好药膏,包膜衣层抹油;再把划伤的地方也涂上药膏,小心的将小肠放回伤员肚子里盘好,再缝大肠。
大肠共缝十三针,将它缝得像模像样,包好药膏和膜衣,涂保护油脂,帮他放回肚腔内,用眼睛特异功能观察,调整到与自己从各种解剖视图里所知的位置,再帮土壕缝胸肌肉。
前腹伤口需要缝两层,内一层外一层,肉线就那么多,只能用于内层缝合,而且还是计算好距离,有计划的使用,到最后勉强够用,仍给涂薄薄一层脂膏,而外层伤口当然用缝衣服用的线。
缝合完毕,涂上药膏,用纱布覆盖住伤口,乐韵小心的把他送回空间,处理好垫子上的水渍,提垫子爬回帐蓬铺好,将土壕的背包提溜出来,检查一遍特别的无语,他的背包好穷啊,除了手电筒啊、打火机,雨布,就是二套衣服,一套衣服还是穿过没洗的。
钱包,真皮的,上面的lv标志再次说明他是壕,钱包里只有千来块人民币,还有几张外国票子以及身份证和银行卡,看身份证全是外文字母,不是英语,不认识。
不懂外文,也是文盲吧?
感觉自己成了文盲的乐韵,下定决心决定等上大学要多学几国外国鸟语,以后出去免得被人用鸟语骂了还蒙在鼓里。
默默的记下土壕身份证上的字母排列,把东西物归原位,拿他的干净衣服铺在垫子上,再将土壕提溜出来,帮他穿上衣服,再帮他包扎手掌上的伤口。
{}无弹窗“救,不救,救,不救……”
苍蝇蚊子嗡嗡飞,乐韵纠结得好看的眉毛揪成麻花条,手里无意识的挥动树枝驱赶蚊蝇,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
救,不救,这是个需要慎重思考的重大问题。
按理本该救,又是那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哪,如果见死不救感觉有点对不起良心;
可若救的话,那条汉子伤成那样,看样子十有八九与黑社会仇杀脱不了关系,目前为上,她真不想跟黑道人物沾上关系,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外国人,外国黑道上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儿,惹不起啊。
不救的话,唉唉,实在迈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儿,爷爷当年说学医旨在救命行善,如若见人命垂一线而不搭把手,有违爷爷谆谆教导。
救的话,也不一定能救活,她从来没帮人做过腹腔手术啊,那家伙肠子被切断,要洗腔,要缝合肠子……呕!
想想那只老外的惨状,乐韵一阵反胃,那种画面简直不能直视好吗?
救,不救……
纠结啊,太纠结,救与不救的选择题太考验人的心脏承受力。
“唉,还是救吧!”
纠结好半晌,乐韵脑子里闪过灵光,贼贼的奸笑,又来一只免费小白鼠啊,比阉人更好的研究对象,正好可以拿这只进行临床解剖实验。
不管能不能救活,偿试一次,积累一些解剖经验,以后上大学进实验学解剖也更加得心应手是不是?
就算救死了也没关系,反正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人死了,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知道她曾见过那只家伙是不是?
再说,就算没救活,他死了也没白死,至少为大天朝的医学事业做出一分贡献,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乐韵兴奋的扔掉树枝,撩一把自己的空气碎发,蹲下身,用手指戳戳男子的下巴:“歪果仁哟,你愿意接受治疗吗?你愿意为我国医学事业而贡献你的身体当研究教材吗?你不说话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帅歪果仁,你真伟大,你放心,如果你真牺牲在手术中,大天朝人民会记得你的,每年清明七月半我也会尽量记得给你烧点钱纸,啦啦啦啦,就这样说定啦!”
愉快的帮外国友人做出决定,乐同学将男人提溜起来,让他背垫着他的背包仰躺,保持上半身略高的姿势,麻利的解他的衣服。
解开一个扣子,发现他左右手腕上似乎露出点东西,先捋开他的袖子,这下乐同学乐了,好家伙,他左手有只劳士力手表!
甭以为乐同学家穷从没外出开眼界就孤陋寡闻,是没见识的货,要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阅读能增长见识,她爱阅读,爱看书,还是不挑食的那种阅读,大量阅读让她哪怕十四年困于房县那一亩三分地,也记住了各类世界名牌的标志。
男人左手腕上的手表有劳士力的标志性字母,她绝对不会看错的,他右手戴着只护腕套,携带二件武器。
解下他的武器腕套,二把军刀,冰冷的金属感让人莫名的滋生出手中有武器很安全的感觉,掰开其中一把,噌,刀峰冷光逼人,刀刃长约八公分,近刀端约有四公分长的刃口制成锯齿形,尖峰峰利。
打开另一把,同样冷光凛冽,不过,它可能使用过,刀刃有些钝。
“你太贴心了,还随身携带着这玩意儿啊。”乐同学兴高采烈的将刀没收,好东西啊,她正愁会没工具给男人做手术,这不现在就有了。
男人右手被割破,有一条深深的伤沟,倒地时血染湿腕套,乐韵从空间找一只出塑料袋将刀和腕套装起来,先一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