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丞相一向都很开明,尤真在沐承恩身上更是如此。
杨文昌望了一眼沐丞相,知道他所说话语中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由的为他对端木瑞泽和沐承恩之间的事情能够不顾世俗的眼光而最后成全两人而感到吃惊和敬佩。
毕竟,对于沐承恩来说对同为男子的端木瑞泽生出异样的心思,做为父亲的沐丞相应该是最火大,最不允许的人,却不想,沐丞相的想法会这么异于常人。
其实沐丞相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而己,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沐承恩,与其强行让对方活在痛苦之中,还不如随他所愿让他开开心心的活着。
只要自己儿子日子过得好,他这个当爹的也看着高兴。
杨文昌将目光收了回来,开始忙碌了起来,捣药煎药,替沐承恩处理着身上的外伤。
关于沐承恩的事,沐丞相现在谁都没有说,就连沐夫人和沐含烟两个最亲的人也没有告诉,就怕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坏事。
这里除了杨文昌和沐承恩两人暂居在此处外,沐丞相并未安排其他人,故而什么都需要他们两人亲自动手。
不过好在这里沐丞相为了做样子,一早将各种药材,药具都备下,也倒是方便。
沐丞相和杨文昌一起替沐承恩将身上的伤处理好后,沐丞相这才离了小院。
第二日的早朝,端木瑞曦虽然早已经醒来,但却并未上朝,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短短时日连受打击的西陵皇。
将自己关在那间端木瑞泽曾经住过的偏殿内,那间他为端木瑞泽特別准备的房间。
书房密室中的那些画已经被他全部取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将它们全都整整齐齐的挂在了偏殿的墙上,他就坐在椅子上,傻傻的望着这些画一动不动,不会哭,也不会笑。
若不是他还会呼吸,睫毛有时会轻颤一两下,心脏还会跳动的活,他与一个死人也一般无二了。
不过,现在的他也算不得是个活人,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还算得上是人吗?
端木瑞泽的骨灰也已被西陵皇命人按当时所说的那般分送到了西陵的各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