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般地站着，一直到她望了过来，这才退离。

整个晚上，秦安澜都是在书房里的，叶凉秋抱着沐沐陪着慕云温书。

慕云没有问她和秦安澜的事情，也没有提沈若。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他只是觉得，妈妈还会在。

叶凉秋陪着他，这样寻常的陪伴，对于她来说，也是奢侈至极——

一直陪着慕云写完作业，照顾两个孩子睡觉，慕云临睡前，拉着她的手问：“妈妈，你下周还会来吗？”

叶凉秋垂了眼，忍着眼里的热意，勉强一笑：“会的。”

慕云这才安然地睡下，一只手搂着一旁的小沐沐。

叶凉秋看了一个小时，没有这个脸面再留下了。

临走，她还是秦安澜去道了别。

他站在书房里，她一推门，里面全是烟味。

想起酥袖说的，她也皱了眉：“安澜，以后少抽点儿吧！”

十分钟后，酥袖在门口敲了门，“安澜，可以吃饭了。”

秦安澜侧身，静静地看着门板，摁熄了烟头，走出去。

他才一出去，酥袖就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抱怨：“怎么又抽上了，前几天不是咳得严重，医生说要打点滴你不肯，这还抽上了！”

老人家说起来便停不下来，秦安澜也是忍耐，好脾气得任她说。

用餐时，三个大人都挺平静的，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决定要分开的人，确实是没有必要多说了……

秦安澜吃得很快，完了以后就拿了车钥匙，“我去接慕云。”

这话，也不知道是向酥袖交待，还是向叶凉秋……

说完，就开门出去。

两个女人在，反而话多了些，酥袖看着叶凉秋，好久才轻声问：“你后悔过吗？”

叶凉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您呢，还恨我吗？”

同样，这也是酥袖难回答的问题，她起身，准备收拾。

“我来吧。”叶凉秋低声说，伸手按住了酥袖的手。

酥袖呆了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