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境八重,灵阳境,这中间是天堑般的差距。葛牧微微低头打量着白玉卿手里的那把剑,又转念想这姑娘脾气如此凶横,万一下了死手,自己这条小命可是要搭进去的。人心险恶!葛牧还记得柳氏临走前教诲他这句话,想必也是吃了不少才会如此说。
思量再三,葛牧忽然脸色一松,放弃了这次跟灵阳修道者比试的机会,说道:“不敢,现在还不敢。你年纪起来要比我长几岁,修行年深,要比的话也要等我再长两年迈入灵阳境再说”
这倒让白玉卿一愕,少年人竟没点盛气么?
“懦夫——”
“哦?”
葛牧把衣襟拉开露出胸膛,“这两字我可不敢当,胆子我有的是,你不妨过来刺我一剑看我躲是不躲?就好是能一剑刺死我,也教我那位写话本的忘年交朋友把此事编纂成书,让天下说书人为你们百花洲扬名。”
“无赖竖子!”
“谁无赖?比武斗法通常都是境界差不多的,你的灵阳境修士对我一个开阳末流咄咄相逼,那还不如让你给一剑刺死,省得丢命的同是还丢人。”
白玉卿咬牙道:“我保证不伤你的性命。”
“那也不行,你若伤了我……”
“废话太多了!水龙!”
白玉卿法随话起,灵元运转之间水潭里的水倒流而出化成一道水龙,掠地而过直逼葛牧,这道水龙可比宁武村那只鱼妖的水柱要骇人得多,所过处成人大腿柳树粗细的直接把懒腰撞断,水龙却凝聚不散。
如此惊人的控水之法,葛牧还是平生仅见,骂了声疯婆子,一跃而起避开龙头,然而那水龙却似随白玉卿心意所动,龙尾一卷啪的抽在葛牧脊背,直把他从空中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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