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自己写的。毕业考试结束后的这些天来,我一直琢磨着要给你写点东西,写点东西献给我心爱的人——我银河里仙女一般的姑娘。我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
是啊!此情,此景,此人;此刻,此时,此生。我只愿真情永驻,真爱永恒。
周暮雨大概是受到了刺激,她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突然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又凑近一步,借助柳叶的隙缝中透进来微弱灯光,大瞪着美丽的眼睛,像不认识似地打量着我,那神情就像在审视一件珍爱的艺术品。
不会吧!你?郑寒笙?你会写诗了?你会写这么美丽的诗文了?还是专门写给我的?写给我周暮雨的?
我享受着周暮雨的惊诧。我想,我现在是不应该再说话的,我要让她的这种崇拜在我的沉默中继续下去。
她“突”地一下猛扑过来,双手吊着了我的脖子。
你说呀!你…,郑寒笙,你这个坏家伙。
我竟然听见了她的抽泣声。她仰起头,一下把湿热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暮雨,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带着你去看世界,带着你去吃猪肉。
在柔弱的周暮雨面前,那时的我几乎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巨人。
她用那只放在我后背的粉拳轻捶着我。
你…,郑寒笙,你真的爱我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实…,我可以不用吃猪肉的。
她的嘴唇又游移到我的耳边,就像想把这声音塞进我的耳膜。
我脸颊摩挲着她湿热的柔唇轻声说,暮雨,我的答案很长,你准备好用一生的时间倾听我的讲述了吗?
她一下叼着了我的耳朵,用舌头卷扫着我的耳垂,柔声地“嗯嗯”呢喃。一瞬间,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年轻躯体的欲望立刻被点燃了。我将她再次紧拥进怀里,她不再挣扎,我们忘情地互吻着对方,胡乱而又慌张。我腾出一只手来,从她裙子下端攀爬着向上,她又开始扭动她娇嫩的身躯,口中发出了含混的呻吟。这种声音让我愈发兴奋,便双手用劲,拥推着她向后退去,直到将她抵在那棵杨柳树巨大的躯杆上。她的身子再也无法扭动了,她还试图反抗,但最终妥协了…
那天天明以后,我是用双手遮挡着裤口匆匆潜回到寝室的。因为那天晚上我在急着拉下裤链时,裤链头被内裤卡住了。当我猴急着想要拉回来重新拉开的时候,由于用力太猛,拉链头断掉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回到了鄂西的故乡岭山。
岭山位于鄂西市北部的大山里,离鄂西市城区有几十公里的山道。在等待毕办分配工作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忍受着煎熬。我整天躺在床上,架起两腿,双手枕头,仰看着洗得发黄的蚊帐,但我脑子里全是周暮雨的影子,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会像幻灯片一样清晰地投送在蚊帐上。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种磨心的等待实在太过漫长了。我每天都思念着远在湘西的周暮雨,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时候,在这鄂西的大山里,所有的信件根本送不出去,外来的信件也无法收到。当初我俩分别的时候,我们彼此并没有留下对方老家的地址,因为我深信,等我在鄂西城区分配好了工作,我就尽快同她联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于是,我俩相约,等分配工作了,到了新单位再想办法互相告知对方地址,再写信件就方便了。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两个月的等待,让我与周暮雨彻底失去了联系。我在被分配到新单位岭山高中后,更加无法联系到她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代表鄂西市去省城参加省青年教师优质课大赛,才从一位母校校友那里第一次得知了周暮雨的消息。那位校友告诉我,周暮雨毕业后先是被分回了湘西,但她只在老家待了一个月,就被县教育局分配到了一个叫龙口的乡村高中工作。他还告诉了我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说周暮雨上班后不久,就嫁给了当地一所水电站的建筑工程师,并且,第二年,她就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