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么些年,这祖宗被伺候惯了,这可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客气!还多谢!她惊讶回头,白华一双黑溜溜的眸子躲开。
“应当的。”
赶车不能长时间不看路,沈娆又转回来。前头山路枫叶火红,连着远处碧如春水的天,瑰丽风光叫她心头荡了一荡。
白华烦躁拧眉。
她就是这样看不透。
总说应当的,应当的。哪里有那么多应当的!
自顾自生了会儿气,又忽地一笑,半老的人,当真幼稚。
他叹气:“那你当年说得还算数么?”
“什么?”
“只要我愿意,便陪一辈子。”
沈娆唇边化开一丝笑:“嗯,护你一辈子。省得总有人打你主意,把你往歪路上逼。”
一个吻落在她的侧脸。
干燥的,温柔的。
她恍惚侧头,白华羞涩笑着。
当魅魔眉眼浮动情意时,便是他最动人的时候。
似方熟的果,饱满多汁,主动送上门来,愿君采撷,盼君怜惜。
又个吻轻轻落在沈娆嘴角。
沈娆将人一捞,抱在怀里,呼吸有点儿急:“安分点儿,赶路呢。”
白华轻笑一声,倚着她,不断轻啄着她的下巴。
人都是需要被崇拜的。尤其是被这样的美人儿崇拜。当他伏在你怀里,仰望你,用那双潋滟的眸诚心诚意引诱你时,你的内心会炸开一朵花,头脑变得迟钝,甚至一片空白。
沈娆就被炸得空白。她喉咙干咽一下:“你……”
白华停了马,将人轻而易举带进车厢里。
车门关着,诱人呻·吟从里头透出来,满山枫叶飒飒作响,红得没羞没臊。
白华跌跌撞撞走过前二十年,充满黑暗、欲·望,痛苦与欺骗,又惴惴不安地渴望着,审视了二十年,终于在四十生辰前一天,将那人当做自己的礼物,强装镇定地拆了包装,露出里头白嫩甜美的果实,小心翼翼盖上自己的戳。
从此山高水远,甜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