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下战书?”
唐释立刻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哪家下战书会拿荷包装?不用飞刀戳你脑门上就不错了!”
那荷包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一针一线细致至极,怕是人家姑娘绣好了自己用的,这定是有人看上了黑岩无误。不过唐释此时却不像先前一样觉得这送东西的女子用的方法笨了,相反,这还很聪明——虽说没有让人直接看到她的样子,却留下来足够的线索,只要是个稍有好奇心的人,都会顺着这线索自己找过去。
唐释估摸着这女子恐怕也是个修士,“流觞”这个名号他记得自己曾在《飞星记》上看过一两回,看看黑岩摆弄着令牌一副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一般的苦恼模样,唐释忽然觉得就凭黑岩的性子,怕是不会去找这令牌的主人了,只怕那女子是白费了一番心意。
暮云跟着的人是上官倚月。
他不紧不慢地远远坠在上官倚月的身后,毫无隐藏行踪的意思。上官倚月和快就发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她带着尾随自己的人拐了一个又一个弯,终于,在进入一个幽黑的小巷时,上官倚月的身影从暮云的视野中消失了。
进入小巷的暮云放慢了脚步,继续缓缓向前走着,仿佛对上官倚月的忽然消失毫不意外。
他散步一般向前闲晃,一只冰凉的手悄无声息、速度极快地从背后袭向了暮云的喉咙,却在快要得手的瞬间被暮云轻松捉住:“月儿,许久未见还是这般警觉啊”
偷袭失败反被制住,正心焦的上官倚月忽然被对方温柔里透着愉悦的嗓音惊得背后发凉,她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你?”试着把胳膊抽回来,却被暮云死死拽住。
“是呀,我们可真有缘。”察觉到上官倚月想后退,暮云轻笑一声,手上微微发力,一转身把上官倚月带进了怀里。上官倚月身上那股淡淡的毒香中掺杂着一丝血腥,却让暮云觉得十分安心,他顺势把下巴搁在了上官倚月的肩窝,声音里有止不住的笑意:“分别许久了,你可有想我?”
虽然老早就知道了这狼妖脑子不是很好使,但是此刻上官倚月还是被暮云的动作惊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半,她不由得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之前上官倚月护送暮云回遣榆谷时,虽连续数月与暮云朝夕相对,但是对方从未如此逾矩过,一人一妖之间也只是胁迫者与被胁者的关系,话都不曾多说过一句。此时上官倚月猜不透暮云想做什么,开始猜测难不成这狼妖是伤及了脑袋没治好?
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暮云很顺从地松开了手,上官倚月则是一得了自由就立刻跳开暮云三尺以外,暮云见状微讶,声音里似乎满是委屈:“月儿何必如此怕我呢?我说过不会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