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遣马柱儿去看了,原来那旁边有一隐门,垂了绿绦,平常酒楼走另一阶梯上三楼。那小厮走了捷径,无怪我等误会。掌柜的道那主人便是颜弟之后的倪三。”
乡试惯取二百九十九,谓常久之意。最后一名,难怪来的早。
“鱼!好啊!给大伙加餐的来啦。快,马柱儿,桑伯(莫登的老仆),拿桶来”莫登看见浮标晃动,大叫。
刘毅揣着厚厚一沓卷子回家,花氏正在摆弄几盆菊花:有黄白色花瓣花蕊像莲房的;有白色花瓣花蕊呈浅红色的;黄色花瓣花朵呈圆形的;还有颜色单纯粉红色、纯白色的菊花。朵朵漂亮。
刘毅:“阿娘,你弄这黄花作甚?”
花氏手持剪刀,头也不抬,一边修理着枝枝叶叶一边道:“收拾这黄花呢,等阿娘理好了,毅儿你说,是放在门前装饰呢还是放在前厅给客人们欣赏?不然,放后院?那就只有咱们自己家人看了。”
“往年九九也没见弄这啊?阿娘不是说伺候不了这些娇花吗?宁愿多种几亩菜地‘。”
花氏道“你爹考了举人,娘得给他长面子,不能客人来了请他们去后院看菜花吧?还是叫他们欣赏这黄花。至于这花儿自然是给你伺候。”
不声不响,刘毅又多了份浇花照顾花儿的任务。“好吧。阿娘,肚子饿了,我们用饭?”
花氏终于放下菊花道“娘今早到镇里购这花儿,又去你舅舅家报喜,回来晚了饭还没好呢。毅儿,娘带了你舅娘做的重阳糕,你捡几个垫垫肚子,免得饿坏了肠胃,我们马上开饭。”
刘毅跟在母亲身后“舅舅可开心吧?外父外母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开心。你外母拉着我直流泪呢,说我这么多年总算苦尽甘来了”举人的地位可比秀才高多了。
而刘家以前虽然家财万贯,可很多事用钱是办不到的。而且,这是新朝,还得要新朝官方承认的地位才是最好的。
花氏掀开锅盖,用勺子盛出一点汤汁尝尝,道“好了,毅儿帮娘拿食盒来。”
刘毅把食盒递给她,花氏接过又说“往年九九你阿爹在家,你不出门就算了。今年你必须陪我去青仁寺斋会。
还有,你收了三个弟子,阿翔阿耀有亲人便不说,阿蚕只有他一个。
你是师傅就如他的父亲,平常喊他来吃饭总也不来,九九一定得让他来。你带他去登高,有机会就让他住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