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差爷们报信,请用些点心”花氏端着茶水上来。
……
“驾,驾!”夕阳西下,衙役们驾马离去。
“大哥,今儿这刘家还挺识趣,那红封老子一捏,薄薄的一层,就知道装的是银票,可比上回曾家的锦囊好,曾家那老小子不厚道,装得厚厚一包就几个银锞子”
银票最低都是五两,而银锞子小的有半两的也有一二两的,装小的即使满满一锦囊也没有五两。
辛辛苦苦餐风露宿给这些举人老爷跑腿报喜,临了还吝啬几个辛苦钱,可让人生气了。
“还有茶水,上次那谁,岚阳刘家见哥几个报喜,瞧不起咱,眼珠子长在头顶上,就端几杯茶沫子上来,当咱是粗人就不会品茶吗?同是姓刘的,这杭州刘家不错,还给上的龙井茶”一个汉子道。
另一个头戴黑帽的胖子道“吃得才好!我喜欢席上那羊肉煲和水晶脍。没随便拿猪肉哄咱们,都是整鸡整鸭。”
“而且刘小郎也教养的好,小小年纪,对我们恭敬有礼。”
各种赞美一路随风飘荡在官道上。
繁华过后回归宁静,刘毅捶着酸痛的腰背,准备往床上躺尸。天,也没有重大体力运动,不过招待一日客人而已,自己这整天锻炼的身体就快散架了。看来还得加大训练啊。
“毅儿,你歇了吗?”
“没有,阿娘,你有甚吩咐?”刘毅快速套起外袍出门。
花氏道“你爹爹的捷报在为娘手里,娘这拿着它晚上睁眼闭眼都是它,哪里还睡得着?娘想着,把它贴到堂屋里去,让大家一眼就能看到,既光宗耀祖也不用扰着我心思。”
母子娘提着油灯到了大堂,花氏拿出浆糊准备刷墙把捷报贴上去。
“等等,阿娘。您不会就这么贴墙上吧?”刘毅惊讶。
“毅儿,不这么贴还得怎么贴?贴文书难道还要先焚香沐浴吗?”花氏更疑惑。
刘毅翻翻白眼,道“娘啊!看您都高兴的睡不着了,怎么对阿爹的捷报这么粗鲁啊?咱们把它贴墙上了,来日阿爹中进士当官了,还怎么把它带走啊?”
“啊!”花氏拍拍脑袋“我真是高兴的昏了头了,糊涂到家了!儿子你说的对,来日进京还得带它一起呢!”
刘毅:“对嘛,听我的。把它给我,明儿儿子去镇里集贤书屋把它装裱一遍,再给它镶个琉璃框,弄得美美的挂在墙上。保管让人羡慕。”
“那不成,今日办酒已耽误你一日了,明日还是我自去吧,你明日照常去私塾讲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