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通老爹的神秘魅力,刘毅越发好笑,他道“仰慕我爹?想做他的学生?”凌翔和仓蚕羞涩点头回应。
两人始终是未出乡村的小少年,少不更事,若真想做先生的入门之徒那不是更应该尊敬刘毅才对吗?两个人可是父子呢!排挤他刘毅只会让自己与夫子的距离愈加拉长,缘分更为浅薄。
刘毅低声笑道“那你们可白忙活这些月了,我爹若是一路顺风,明年高中皇榜,且有的忙呢!哪里还有时间与你们几个娃娃做师傅?要收徒教书也得过几年”
见他三个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又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折之法……”
“要如何行事?”依然是脑子最灵活的仓蚕。
“我且问你,师傅的徒弟平日怎么称呼师傅的父亲?”
仓蚕:……
郑耀先:“我知道,是师爷!”
刘毅含笑不语。仓蚕恍悟,俯身纳拜。
凌翔只坐在一旁,看他们说话。见状,忙扯着郑耀先一起跪下。仓蚕道“弟子三人仓蚕——”凌、郑紧随其后接道“凌翔——”“郑耀先——”合道“拜见师父!”
且不提此间师徒相会,千里之外,刘林此刻正与友会谈。
“此次文章至简,我等今科必中!”姚菱信心满满。八月初,乡试已经考完,现在正在等榜之中。
“可仪文虽好,也须得大人喜爱?”颜俊颇有点忧心忡忡。考场出来,他就一直心神不宁。
“菱云,你一直心神恍惚,可是文不应题吗?”姚菱关心道。他名菱,颜俊字菱云,两人缘分深厚,年纪相仿,他对颜俊一直很照顾。
“我,”颜俊张张口,又放下了。
“菱云贤弟放松心神,勿要焦虑,我等文才在此,纵与知州大人不合,顶使名次稍降,不会不中的。”稳重的重德也安慰。
姚菱道“子常兄,你也来说,你惯会察言观色,你来宽解菱云。”
被点名的刘林道“伯安不必心急,伟升说的不错。但菱云未见放松,显然并非是文不对题,答错卷子。”
“有理”
刘林接着道“菱云贤弟与我等出场便是如此,想来是考场有变。不知菱云可是答完卷子后出事?”
颜俊惊讶地看他,道“不错,确实如此。我答完题后自觉非凡,得意之下犯了错误。”
此时,隔壁进门做客的莫登道“哎呀,颜兄弟怎如此不小心?”同来做客的冯峰问“颜兄是误犯何错?”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脸薄的颜俊涨红了脸道“我晾干笔墨,把它放在烛光下检查,不留神沾了几滴蜡油”
年轻小子性情不稳,过于浮躁急切,犯下此误,若是个端方之人,绝不会把自己的文卷置于烛火旁,而会在第二日再查验。
“喝,这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