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也没办法,”立正川冷声道,“他是我的。”
“很快,他将彻底是我的。”
话中的挑衅简直像决战书,顾惜回味片刻,咂摸出了深层含义。他面部一僵,巨大的愤怒与妒意涌上心尖,可顾惜还要装作风轻云淡。
他说:“我不在意,谁没几个炮友。”
立正川到底更胜一筹,他有恃无恐,竟还“宽慰”顾惜。
“你不在意就行,毕竟我和元现估计是一辈子的‘炮友’。”
高下立现,不必多说。两人卯足了劲儿,极力控制不要在这打起来。否则就太难看了,季元现没法儿做人。
他们是情敌,情敌之间万壑难平。
除非有一人放弃,除非有人另觅良人。但肯定不是立正川,他认死理,只有季元现这一堵南墙。
风波几起的登记日终于结束,季元现回到房间时,浑身酸痛。
立正川不喜交际,早早上楼收拾了。现哥儿开门进来时,小军长正穿着浴袍画速写,智能音响里放着施特劳斯。他果然更偏向浪漫主义风格。
“回来了,”立正川头也不抬,“去洗澡,今天早点睡。”
季元现踌躇着,挺想问问立正川有没有听到什么。他不希望对方乱想,又不知如何开口。呆站片刻,选择了先洗澡。
等他出来时,客厅灯已关闭。季元现察觉自个儿房间灯亮着。推门一看,立正川四平八稳地坐在床上,玩手机。
“不是,你怎么老爱睡我房间。”季元现擦干头发,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屁股挪一下,多大脸啊,还要睡中间。”
立正川掀开被子,将人揽进怀中时,伸手关灯。房间霎时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霓虹与月光辉映。隐隐绰绰,能看见彼此的大致轮廓。
视觉受限,听觉与触感便尤为清晰。连呼吸声也如雷贯耳。
季元现没有挣扎,他们是情侣,矫情个什么劲儿啊。立正川埋头在他脖颈处,温存地、仔细地轻嗅。
他们企图以拥抱来镶嵌彼此,要挑开皮肉,塞进骨髓里。仿似这般才能深刻,不留一丝缝隙。
手指穿过对方黑发,细腻的肌肤摩擦着。却难得没有欲念,安心地过分美好。
季元现始终对今晚那出如鲠在喉,他觉着还是要给立正川说清楚。他与顾惜什么都没有,他也想问问:如果有一天出柜,你敢不敢。
立正川厮磨着季元现的耳朵,他特别想在现哥儿的脖颈上留下情咬。那种由疼痛而激发的快意,大大满足着野兽之心。
季元现觉得痒,略偏开头:“那个,川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立正川打断他:“我都听到了。”
季元现有些不自在,满腹草稿成结。瞬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婉曲道:“我和奶昔没怎么,你别多心。”
“嗯,我没有。”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会变的。”
“嗯,我知道。”
“立正川,”季元现深吸口气,心跳加速。他的疑窦与不确定,简直要撑爆胸腔。季元现知道,如今说这个太早,也不合适宜。可他一如顾惜,真的忍不住了。
“我们暂时不要告诉父母,比较好。”
眯着眼的小军长遽然一怔,他缓缓撩起眼皮,想在黑暗中寻找季元现的眼睛。立正川不说话,讲不清内心感触如何。他只捏住现哥下巴,拼命吻下去。
掠夺的、霸道的、似乎还有些不甘与难过。直到丝丝甜腻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立正川放开季元现。良久,他闭上眼,遮掉所有浓情蜜意。
“听你的。”
“季元现,我都依你。”
那晚之后,他们很默契不再提及这问题。冥冥中达成协议一般,心有灵犀。
fba的课程依期举行,一行人很快将所有愁绪抛掷脑后。资深商学院老师授课,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传授经验。他们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五湖四海的少年们,在圆桌会议上碰撞出思想火花。
讲天时,趋势;地利,模式;人和,团队。讲配置资源,创造价值。讲资金量小,重视资源与经验。
讲商战,讲先道,后术。
这是思考者的天堂,亦是比拼头脑风暴。
季元现玩得很开心,这就是他的目的,带大家来玩,然后开开心心回去。
可事与愿违,有人的地方就有唇枪舌剑。很快,他们内部团体出现了巨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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