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这才明白林茂人过来居然是正式通过黎远航的会晤,而郑焰红之所以开着门不在屋是去电梯口接对方去了,这也就可以解释林茂人为何进来得早却到的晚了,他就在门背后叹息人他妈有了地位真是占起自己的便宜来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就咬牙切齿的想老子误打误撞的先一步进来了,还真不知道你老小子给老子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云都了!
郑焰红的话结束之后,就是倒水的声音,但林茂人却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等郑焰红忙碌完了又说道:“林书记,您有什么吩咐吗?我受黎书记委托全力配合您,您可以开始分配了。”
林茂人终于悠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唉!红红,红红,你真的就如此放得下吗?其实就算是咱们此生无缘在一起了,也总归是相爱过一场的吧?你就非得要用这种客套的口吻跟我说话吗?”
郑焰红也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唉!林书记,您总不至于还看不开吧?上次我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难道您让我大冬天的跑到南平逛过一次公园了还不够,还要到我办公室再问一次吗?”
赵慎三十分开心的靠在那里,心想你老小子是个市委书记又怎么了?妈的老子的老婆就是不鸟你,你老小子就羡慕老子吧!
谁知道林茂人叹息过之后居然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却很出人意料的突然问道:“红红,佩佩让我告诉你一声,有些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所以你让你那个秘书老公早点收手吧,省的到时候大家都被装进套子里谁都挣脱不出来,也指不定便宜了谁呢!”
赵慎三听了大吃一惊,不明白刘佩佩跟林茂人到底还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林茂人跑来说的这些话真实度又有多少,但他也只能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下去了。
“什么意思?林书记您说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呢?”郑焰红貌似迷惘的问道。
“唉!算了红红,再怎么说你也跟过我一年多,你是一个怎么样的脾气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其实你们用,哦,也可能是你那个秘书老公,当然,也可能还没有正式成为老公吧?仅仅是试验阶段?姑且算是你老公吧,在那里搞一些小聪明,用这种机器是正确的却弄个错误的说明书误导林省长,然后挑起这么大一场事端,弄到最后无非是想让林省长丢一个人,在李书记面前大大的收敛一下,顺便再恶心恶心我这个情敌对不对呀?”
按理说以他常务副省长的身份,就算是知道刘佩佩是林茂人的前妻,这总是能说得清楚的呀,而且关于他安排刘佩佩咬死林茂人的事情这会子想必还没有成效,那么是什么促使林茂天不惜屈尊亲自出马干涉呢?难道说有关于说明书的玄机提前泄露了?不应该啊,这件事做得那么机密,怎么会走风呢?但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林茂天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赵慎三越想越是心里不安,好像有一个绝大的隐患没有消除,但是却有总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可是关乎着最后成败的关键环节啊,如果被林茂天掌握了先机并且成功阻拦了鉴定,那么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说不定人家反败为胜也未可知啊!
他不停地迫使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一定要想透彻问题出在哪里才行,可是说也奇怪,他再次把所有的环节都想了一遍,依旧觉得没有泄密的可能,思来想去的同时下意识的翻弄着手机,当看到林茂人的名字时他索性把牙一咬想到,反正要面对的,还不如直接问问林茂人找他干什么,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他拨通了林茂人的电话,很客气恭敬地问道:“请问您是林书记吗?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茂人的声调依然一如既往的木呆呆的不带丝毫感情,纵然是他这些话原本是应该带着浓烈的情绪来说的,可说出来之后,依旧如同干干的馊米饭一样寡淡无味:“嗯,我是林茂人,我联系你是想问问你你跟郑焰红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没有,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不说,但请别骗我。”
赵慎三万没想到林茂人找他居然不是问了案件的事情,而是为了郑焰红,这就让他登时从作为对手的身份瞬间升华成为情敌了,就高度戒备的说道:“林书记,如果您问这件事跟工作有关,我可以告诉您我跟郑焰红已经是夫妻了,但您如果出自私人角度的话,我就只有四个字了,那就是无可奉告。请问林书记我这个回答您还满意吗?”
林茂人好似一滞,然后就很艰难的又追问道:“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代表什么?是事实上在一起了还是通过法律了?请你正面回答我好吗?”
听着林茂人终于连架子都绷不住了,居然这么动容的问出这么几句话,赵慎三心里涌起一阵酣畅淋漓的自豪感,就很豪迈的笑道:“哈哈哈,林书记,我还不怕告诉您了,我跟郑焰红是在一起了没领证,怎么,您追问这个干什么?”
“哦,谢谢,我知道了,那么再见吧。”谁知道林茂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的客套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你他妈的难道还想跟老子抢吗?我看你这老混蛋是异想天开!”赵慎三问人家林茂人问这个干嘛之后,就如同高高举起一只拳头等着对方挥拳过来要迎接了,谁知道人家却连招架都不招架就轻飘飘退却了,这反而让他那只拳头用了满力却打在了空气里一般难受,就懊恼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