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瑾拿着手里的学位证和毕业证看了又看,心里格外稀罕。
这是他两辈子才得来的呀。
秦鸿儒夫妇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大概也能理解,读了十八年的书,太多人将这本薄薄的毕业证与学位证视为一个仪式性的东西。
郑如瑾拍了拍怔愣的秦慕瑾,道:“小瑾,好好跟你们容教授道个谢。”
秦慕瑾点点头,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正要拨号,却忽然想起下午容教授受到的连连打击,最终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老师,在大学接近尾声的时候学生给您出了道难题,我很抱歉,感谢您的包容与帮助,祝老师诸事顺遂,余生安好无忧。”
秦慕瑾把短信发出去,便没有在纠结,放下手里的两本证书拿起了另一个包裹。
他举起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是硬纸板的碎块儿刷的文件袋的响声。
他快速撕开袋子,往出一倒,里面真的是各种碎纸片。
“这是什么?”
郑如瑾一边问一边率先拿起了一片“证书?”
她看着手里碎片上的字,上面是个不太完整的证书两个字,显然是撕扯导致的残缺。
秦慕瑾袋子里的纸片全部倒出来,这样一看,袋子里碎片到底是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因为证书的硬质的封面很容易辨识,方才在袋子里作响的就是它。
秦慕瑾停下翻找碎片的动作,摇头轻笑了一声“妈妈别找了,我知道是谁。”
郑如瑾停下翻找名字的动作好奇的看着他“谁啊?这看起来证书还挺多,有优秀班干部的,还有各种竞赛的。”
秦慕瑾道:“我是我们班长郑恒,他……”秦慕瑾想起那个人偏执狭隘的心理,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形容。
“他能力挺强的,贫寒出身,可惜……太过偏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