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愣住。

他想不到……心爱的小姑娘，会用这样犀利的语调和他说话！

她像是一只带刺的小刺猬，他曾经说过。

带刺的小刺猬竖起尖利的刺，想要将身边的人全数刺伤……

只是，刺伤他人的同时，小刺猬自己也会受伤！

她尖利的刺深深扎进他的心脏。

“衿儿……不是的。”君九辰将她搂紧，像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傻丫头……不是这样的。”

他精致的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将倔强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用手臂死死地禁锢住，似乎怕她逃脱！

“哦？不是这样的？”慕子衿反问他，浅浅一笑，“那你说……是怎样的？”

她贱，不是吗？她恨着他，不是吗？可她同样爱着他，不是吗？

君九辰抱着她坐起身，认真地打量姑娘如今的模样。

他喉结一动，有些哽咽。

男人先是伸手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姑娘的睫毛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竟然越发汹涌。

“不哭。”他哑声道，“衿儿答应我，不要哭……好不好？”

慕子衿点了点头，将下唇咬住，努力止住汹涌的泪。

不是她想哭……是她难受，她委屈！

心里酸酸的，泪水便跟开了闸似的，怎么都止不住呢。

“别咬自己。”君九辰伸手，将她的下唇掰开，不许她的贝齿在唇上留下齿痕，“再咬自己，我会心疼，宝贝儿……”

慕子衿放开了下唇，便抽抽搭搭地哭。

“怎么又哭了？”男人手忙脚乱，抱着她，一脸迷茫。

“皇叔，我们可不可以回到曾经……”她依旧是哭，抱着他的腰身，拱进他的怀里，“我想回到从前……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君九辰的脊背一僵，大手顿在空中。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半晌过后，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衿儿，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到曾经……”他抬起她的下颌，唇贴着她的眼睑，吻去她咸湿的眼泪，“傻丫头，明白吗？”

愿不愿意，都看她……

一直以来，他极力欺骗着自己，以为他们可以回到最初的恩爱！可他知道，回不去的。

衿儿已经不愿意接受他了……

他伤她太深。

“可是……回不去啊。”慕子衿抓着他的手臂，指尖都嵌入他的皮肉，“怎么回去？皇叔，你告诉我……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