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啊,君九辰,往这里捅!反正老子也要死了……怕你吗?!哈哈哈……”
她疯狂饮血大笑的模样,竟十分恐怖渗人。
早已失去理智的慕子衿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君九辰在将匕首刺进她的心脏之时,用自己的手掌做了依托,那把匕首穿过他的掌心,很好地减轻了力道,不过刚刚刺破了她的衣衫……
只是,她早已痛得麻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疼!
君九辰挡住他被穿透的手掌,在慕子衿的心脏附近一点,似乎刺中了她的某个穴道!
下一刻,慕子衿的痛呼声便弱了下去,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她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流失,瞳孔不断收缩,涣散……
慕子衿的手里还握着那一根发钗。
其实,那是她为他准备的……定情信物。
那个时候,他将玉佩给了她,她却什么都没能给他!
她想着,总该有一个东西做纪念才好。
未曾想……纪念,竟变成了祭奠!
慕子衿将那根带血的发钗捧着,沉沉地笑……
“定情信物,哈哈……给你。”
“哐啷”一声,手中的发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那钗头,正是一只鸳鸯。
鸳鸯成双,他们成对!多好的寓意。
多么深重的讽刺。
血液还在源源不断地渗出,流了一地。
意识陷入昏暗之时,慕子衿想起,那时,他说……她是他心里最美的丫头,他会牵着她的小手,和她一起走到白头!
白头白头,愁白了头。
如果孩子能够出生……她想听到他亲口唤一声“娘亲”,扑进她的怀里,和她一起,在烈日炎炎下奔跑,在山花烂漫间浅笑。
慕子衿睡了过去,君九辰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掌心血液滴答。
桃夭眨了眨眼,似乎还未从这场厮杀中回过神来!
她亲自上前,伸手去探慕子衿的鼻息……
“父亲,夫君,她死了!”
“死了便死了吧,一枚棋子,不足为奇。”君九辰不冷不热地睨着她,“待会,我亲自将他们丢进乱葬岗便是。”
“夫君,你的手流血了!我给你包扎……”桃夭握着君九辰的右手,心疼不已,四处亲吻。
凤煌国国师忽然以锐利目光瞪视着君九辰,道:“你要……亲自把他们丢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