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衿麻木地望着血液喷涌。

凤湮墨努力维持着最温和的笑容，苍白的面上充满对姑娘的眷恋。

他伸手将慕子衿的小手抓住，捧在掌心，俯身亲吻，缱绻。

“衿儿……傻丫头，使用匕首的时候，要小心指尖被划伤。”

“伤了我不要紧，别把自己伤到了……我心疼。”

凤湮墨将慕子衿指尖的伤口吮了一番。

慕子衿呆呆地望着他的动作，眸中恢复了些微神采……

细碎的光芒正在缓缓聚合。

“哐啷”一声，手中的匕首落地了。

“我就知道，衿儿舍不得杀我。”凤湮墨勾起唇角，笑得像是个得了糖吃的孩子。

“衿儿是这世上最好的丫头了……”

“衿儿，我喜欢你。”

他捧起慕子衿的小脸，指尖摩挲她白皙的面颊。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真的，很喜欢呢。

凤湮墨每说一句话，唇角的血液便多涌出一分！

他试图擦去，奈何……擦不干净，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

他还想对姑娘笑得好看些，若是沾了血，便不好看了吧……她会不会嫌弃？！

他曾想用这张脸将她的心蛊惑。

对了，这血液会不会吓到他的丫头？！不！不能吓到她……要擦干净。

凤湮墨想着，手忙脚乱地在面上乱抹一气！

殷红的血液糊了一脸。

慕子衿突然开始在他的怀中挣扎，嘴里喃喃念着：“不……不要……”

“衿儿，你怎么了？！”凤湮墨将她的身子按住，被血液糊满的大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别怕，我在。”

“刺了我也没关系，衿儿不要内疚……如果是持刀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挨这一刀……”

“只要衿儿开心便好。”

“我说过，会让你开心的……”

拿下藏剑阁的宝剑是为了逗她开心，送她星辰碎片是为了逗她开心，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姑娘开心！

姑娘开心，他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