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答或不答,如何去答,都是错的。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今年新采买的料子,会有什么颜色。
当时在水上回廊隔着半个池塘匆匆一瞥,就只记得入目一片姹紫嫣红,女室和男室的料子都混在一起,她哪里能记得清楚。
手上拿着木梳的少女只能硬着头皮上,“爷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五官齐整,自然是穿什么颜色都有气度,但奴婢觉得……”
“您的柜子里似乎还缺一抹颜色。”
不都说么,男人的衣柜永远都缺一件衣服。
闭着眼睛的人懒懒“嗯”了一声,晃着搭在圆凳上的脚,一片自在逍遥:“说来听听。”
乔小凝:“少爷好像从来都不曾穿过紫色的袍子。”
“呵。”闭着眼睛的少年冷笑一声,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正要开口罚她。
只听女声继续:“但这颜色配不上少爷,虽说是紫气东来,被人传的甚是高贵,但奴婢却觉得这颜色太媚,不适合少爷谢家嫡子的身份。”
少年闻言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条二郎腿翘着,声音里带着两分兴味:“继续。”
乔小凝只得硬着头皮再猜:“奴婢瞧少爷也从没穿过红色的外袍。”
她低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少年,见对方闻言缓缓拧起眉头,又赶忙道:“但这颜色太妖,半点不成体统,所以也不能给爷穿。”
躺在椅子上的大爷眉头渐渐松开,乔小凝又浅浅呼出一口气。
可这关不过,她的心就只能提着,永远也不可能放下。
她看着抖腿成瘾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木梳,将细长的双手放在他头上,一点一点给人轻柔穴位。
如此听着院里的风声和鸟雀叫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乔小凝以为对方睡着了,要去取披风给他盖上的时候,对方却将她喊住:“去哪?爷让你走了吗?”
少女只能认命的走回来,给他解释:“奴婢怕爷着凉,去给您取件大氅。”
“话还没答完呢,走哪去。”少年将腿从圆凳上拿下来,坐正了,回头瞧她:“接着说,今天说不出的道道来,你哪儿也不准去。”
啧,这可就是明摆着欺负人了。
但乔小凝还不能说什么,她只能在心里暗暗骂206
206摊手:
乔小凝忍着怨气,质问他:
206:
乔小凝:
206:
乔小凝:
206一愣,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乔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