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又眯着眼笑起来,“我不紧张啊,我还指望着你游街那日,我能说服祖母让我出门玩一会儿,闷死我了。”
苏庭也笑起来。
“游街的时候你只准接我一个人的香囊,不许沾花惹草,祸害人家小姑娘,听到没?”
“好。”苏庭满口答应。
翌日一早,苏虞天儿不亮就起了身,连她的宝贝花苗都来不及瞅一眼,便赶至门口。
黎明将晓未晓,天色还不大亮,祖母仍睡着,苏虞看着父亲和阿兄站在门口相对无言,她这才发现阿兄似乎已经比父亲个头还要高些了,半晌,她看见父亲伸手在阿兄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
苏庭在转身离去之前对她笑了笑,笑得志在必得。苏虞转头,发现父亲似乎也在笑,只一瞬,却很清晰。
晨风轻抚过那些笑容,轻抚过苏虞的心尖,她整颗心都变得柔和而安定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既定轨道上安然延伸,她相信自己有力挽狂澜的力量和勇气去面对、去改变、去迎接一个新的自己和新的人生。
送走苏庭,苏虞折返回训练场温习昨日练的招式。刺,劈,撩,挂,云,点,崩,截……她酣畅淋漓地挥了一个上午的剑,沐浴过后,用过午膳,她本打算小睡一会儿,不想一直睡到了日薄西山之时。
苏虞刚醒,苏庭便回来了。从黎明入场到日暮交卷,脑力体力消耗过度,苏庭胡乱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便仰头大睡。
苏虞因着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反倒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日,苏虞是被满街走街串巷的“放榜啦!传胪啦!”给吵醒的。
她一骨碌坐起身来,唤蝉衣和连翘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今儿可是个大日子,她可得早早准备好去一睹探花郎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