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呢?你有没有看到唐七?”天锦拉着秋水,极期切的问。
公主这么着急,竟然是为了问唐七。
秋水摇了摇头,“没,没看到。”
院子就这么大,一路走来竟没看到也没问到唐七。
天锦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是。”
天锦一路向外跑去,走到门口又拦着一位扫地老者问,“陈伯,你可看到唐七公子?”
“哦,看到了,刚急冲冲的出去了,也不知道……”
陈伯一指方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天锦生生打断,“哪边走的?”
“出门左拐了。”
“谢陈伯。”
陈伯好奇的看了看天锦的身影,忽而想起什么,惊呼道,“啊,公主,您可以看见啦。太好了,太好了……”
天锦顺着陈伯指引的方向一路找去。
他走了,他又走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不告而别。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奉献,可对天锦来说,这是折磨,是残忍的折磨。
当初在淝水之地,他们以一曲《虞美人》相知相许。
那时候的谢琰隐姓埋名,化作云殊,借以游山玩水的名义探查地形。
当时赶着去淝水之地与太子汇合的天锦,在林中休息时,吹响了一曲《虞美人》。
谁料这荒山野岭中,会引来另一支玉笛的合奏。
以天锦笛音为主,对面深山里的笛音为辅,原本一曲孤傲的《虞美人》,奏成了山水间的天籁。
不知是谁如此才华横溢,一曲副歌便吹进了天锦的心里。
天锦不听朱瑾与辛夷的规劝,执意要到深山中去见一见她的知己。
如果天锦早知道这一见,会迎来如此凄苦悲痛的命运,她一定不会去。
可是命运之所以迷人,就源于它的未知。
“谢谢公……”春霜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还打算谢谢公主,等她细细回味刚才的话时,陡然发现了什么。
她惊讶的握住鸡毛掸子,惊讶的向天锦缓缓靠近,指着天锦那双明亮的眼睛,“公、公主你……”
天锦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起身避开了所以屋内装饰,准确的走到窗沿下,缓缓推开窗户,目光豁然的仰望苍穹。
天锦巡视四周,又转向屋内的春霜,含笑道,“今日天气不错,是个好日子。”
“啊,公主,你看见了!”春霜激动的惊叫起,一脸兴奋。
天锦送给她一个温和的笑,以示确认。
“天啊,公主能看见了,主上看见了。”春霜收到那准确无误的目光,欣喜若狂,一把丢掉了鸡毛掸子,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不久,朱瑾、张大夫、秋水等人都围到了这个屋子里来,个个一见到天锦都要欣喜一番。
然而天锦却觉得却了点什么。
张大夫在众人的注视下为天锦把脉,不多时松开了天锦的手腕,颇有成就感的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毒终于都解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确认的话,更是为她们的锦公主开心,而朱瑾也是松了口气。
天锦的眼毒一直是她心头低悬着的刀刃,虽说毒素未曾扩散,可始终是一个危机。如今毒素终于除了,她也总算将心头刃给除了。
张大夫笑完后还不忘叮嘱道,“这汤药您再服用七日,以防万一。”
“还要服用七日,不要紧吗?”朱瑾不放心的问。
“不碍事,唐七公子都试过的。”张大夫挥了挥手,叫她安心。
此时天锦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什么。
唐七为何没有来?
“唐七呢?”
天锦一问,众人也诧异起来。
唐七一贯极关心公主的眼毒,怎么现在毒解了却没有过来探望?
春霜去传张大夫时,明明看到唐七在熬药的,不免疑惑道,“奇怪,我通知到他了,怎么没来呢?”
张大夫听着一笑道,“怕是激动的躲到哪里去抹眼泪了吧。哈哈。”
众人也没有多想,相识笑了笑。
那唐七平时就极心痛锦公主的眼睛,现在听得锦公主能看见说了,说不定正如张大夫所说,躲在某个地方抹眼泪了。
天锦略笑了笑,想起了俆道覆交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