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此信送去荆州,交给桓玄。”
原来她这信并非写给沐倾城,而是桓玄。接信的是关三爷,他一贯少言寡语,拿了信转身便往外走。
待他走后,朱瑾方才开口,“公主,属下打听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天锦手指微圈,心里正想着事情,手指无意识着叩着书桌,问的有些心不在焉。
朱瑾面色微恙,眼里隐隐有着一团火。她观着天锦的脸色,咬了牙,愤愤不满道:“驸马欺瞒公主,他与那程氏有婚约在身!”
“什么?”天锦显然没反应过来,目光一抬,看到她略显着狰狞的面孔,愣住了。
朱瑾还当她受了这消息的打击,更气了,“公主放心,属下定会让那负心之人,给您一个交待。”
丢下这句话,她果然转身,快速向外走去。
天锦终于回过味来,“回来!”
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朱瑾闻言,不得不转身,似乎不太明白天锦为何叫住她。
“你过来,把话说清楚。”
从见到程玉莹的那一刻,天锦便发现她看着刘裕目光与旁人不同。女人的敏锐,叫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刘裕表现的坦然,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竟没想到,这两人原是有婚约的?
这就有些麻烦了……
朱瑾的脸色十分难看,合上门,又重新走了回来。
“公主,此刻那俩人正在外头,何不把他们叫进来,当面问清楚。属下没有想到,驸马竟是这样的人,叫公主受委屈了。”
委屈?倒是不尽然。如果这婚约是真的,到底是谁受了委屈,还一定呢。可她与刘裕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无弹窗“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如此答了一句。
天锦便浅浅的笑了笑。
她今日的妆容十分浅淡,却不并影响娇美的容颜。为图方便,墨黑的秀发,也只是用玉笄随意的挽起一束,更有的长发随意的散落,披拂在双肩,将她裸露在外的锁骨衬得更白皙更具吸引力。
这样的打扮,宛若破瓜少女,睿灵而娇美。看得刘裕眸色沉了沉,眼里微微起了些波澜,却又舍不得将视线挪开。只得另起话题,转移注意力。
“再过两天,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我与阿则商量过,届时便将我重回浣风楼的事情当众提出来,你怎么看?”
两人边往回走,边交谈着。
天锦摇摇头,“你这位叔父着实不简单,你都跟阿则说了?”
“那倒没有。”在刘裕看来,刘道规还太年轻,就怕他沉不住气。
天锦又问:“莫非你想自己接手浣风楼不成?”她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却已经在想着它的可能性。
刘裕却失笑否认,“岂会。我离开浣风楼太久,早已失了人心。真接手过来,恐怕还不如阿则做得好。”
天锦不予置否,“既然无心,那就别强出这个头。”在她看来,姑且不论当年刘裕出走的真相如何,这些年浣风楼虽然吸纳了不少的新面孔,可当年的旧事,依然还有不少人都记得很清楚。
此番他们大老远赶回来,是为了解决浣风楼危机,并不适合与刘该起正面冲突。倘若刘裕突然插手浣风楼中事务,必会引起众人不满。
那刘该正愁着没有机会收拾他呢,得这个机会还不联合楼众,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了他。
刘裕不知天锦心中所想,听她否认了他的想法,不解地问:“这是为何?这个时候我若不帮阿则,便没有人会帮他了。”
天锦:“明着帮是帮,暗着帮也是帮嘛。”
刘裕更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天锦:“别急啊。你都平安顺利的进了浣风楼了。这该着急的啊,应该是他刘该才是。且等着吧,他必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再抓他一个现形也不迟。”
刘裕:“可我听阿则说,官府对浣风楼的态度越发微妙,怕只怕这内忧未除,外患又至,就麻烦了。”
天锦宽慰他道:“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