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再仅是轻触,反是动情地含着她的唇用力吮了几下,“我该走了,等着我……”
他作势就要放开她。
天锦抛下女子的矜持,飞快回应了他一个唇,“阿裕,别让我等太久。”
刘裕忍不住就笑了,摸着她的头顶,“真傻,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等太久。就是你等得,我也等不了。”
情到浓时哪里舍得分离。
两人才刚刚动情,便已经你侬我侬,恨不得粘在一起算了。
刘裕再次轻叹,强迫自己将她拉开,不能再待了。
再待下去,他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真走了……”
他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终于转身离开。
倏地就失去他温暖的怀抱,天锦不由怅然失若,依靠在门边,看着那道清隽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久久未动。
便在这时,一块红艳的裙角出现在她的眼角余光之中。
天锦眼里暖意瞬间散去,一转身就对上红姑娘布满阴寒的目光。
红玉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心设计,反而让天锦得了一段姻缘。刚才在席间,看到他们情浓相依时她就妒忌的发狂。
反观自己,待众人散去,她耍尽手段去挑逗谢琰,却得来他冷冷一声喝退。
想她红玉无论身段样貌,还是才情舞艺皆是上等,哪一样比她差!可到头来却是处处都不如她!
“得的到男人,还得留得住心。就你么,呵……怕只怕新鲜的劲头也不过几天而已。”
天锦面无表情,“不劳你费心!”
红玉对她有总一股莫名的恶心。天锦吃了一次亏,险些性命不保,对她唯恐避之不及,退回屋中便关上门。
“贱-人!”红玉的目光淬了毒似的盯着那道紧闭的门,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她准备进屋时,楼道上突然传来秦妈妈呼喊,“红玉,你这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冯二爷来了,还不出来伺候!”
冯二爷……他怎么又来了?
红玉脸色一僵,按在门上的手止不住哆嗦起来。
{}无弹窗众人尚且不明白他突然提起此茬用意。
就听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沉稳无波。
“秦妈妈不如将她的卖身契拿出来吧,谢某这便为她赎身,权当是给了彩礼。”
秦妈妈反应过来,捂嘴笑道:“谢将军这份彩礼好大的份量。”
“不必了。”刘裕还当他对天锦存着什么心思,听了后半句,才松了口气,“谢将军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天锦的赎身银两,在下早已准备妥当。”
他边说边扶着天锦站起来,十指紧扣。
“在下待天锦的真心日月可鉴,又怎会不替她打算。谢将军好意,在下替天锦谢过。等到大婚之日,她也就自由了。”
围观到现在,一直不曾出声的吴问,突然朗声打趣了起来,“我可以作证。天锦的卖身契早已毁去,刘公子竟还要刻意瞒着,莫不是真要等到大婚之时再给一个惊喜?”
“阿裕……”天锦心中一震,感动的无法言语,望着刘裕的双眼里情意满满。
谢琰垂在身侧的手,倏地紧握成拳,眸色再次变得沉凉,“倒是谢某逾矩了。”
“谢将军多虑了。”吴问目光灼灼,嘴角含笑,“能得将军青睐,也是天锦的造化,只可惜她福薄了些,反而辜负了谢将军的美意。”
在场都是人精,除了沉浸在幸福里无法再去顾及其它的天锦,又怎么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刘裕岂先还忌讳谢琰会横插一手,听到他连彩礼都说出来,便稍稍宽了心。他与天锦两情相悦,已定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倒是吴问不想要横生枝节,反而显得比他还要在意。
秦妈妈最善于察言观色,眼瞅着气氛将要凝固,连忙推了红玉一把,“还不赶快给谢将军斟酒。”
红玉就靠在谢琰身边坐着。虽然谢琰已经很努力的在隐忍,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冷气息,冻得她不由哆嗦。
“谢将军……”
谢琰的眸光沉凝,深不见底,微顿了顿,才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既然如此,谢某敬二位,祝愿二位能得百年之好。”
刘裕也拿起酒杯,豪爽与他对饮起来。
一场尴尬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揭了过去,可是谁也没有看到,就在红玉缓缓坐下来时,眼里闪过一抹不甘的怨毒。
夜色渐深,万物沉眠。
天锦喝了点酒,微微熏了。刘裕告罪离席,扶着她发软的身子,将她送回房。
两人靠得近,她身上的芳香扑入鼻息,他扶在她腰侧的手渐渐发烫。
“丫头,我亲你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