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你舍得,我就无所谓。”
“狠心的婆娘!”
“阿摩哥哥,你再说一句试试?”
宝昕威胁地看着他,手在他腰间拧了一圈,秦恪如同吃了酸李子,眼睛鼻子皱成了一团,惹得宝昕掩嘴笑了半天,她的阿摩哥哥,真逗!
以至于,两人错过来充满空灵之气的元悦悦的表演。
“燕王、燕王妃,朕欲太上皇商议,你母后与太后仔细挑选,赐下姜晓为你侧妃,前侍妾修媛媛伺候有功,提为侧妃,元悦悦为孺子,木氏石氏伺候有功,同为孺子。另再设一侧妃位,若元氏、木氏、石氏谁诞下子嗣,提为侧妃。”
刚才宝昕笑得有多开心,这会就有多糟心。
她望望天,怎么瞬间就晴转阴了?
有人站出来:“回陛下,臣家有女敏慧,愿伺候燕王做侍妾,请陛下成全。”
又有几人站出来献女,甚至还有宗室站出来替人拉线。
“宁氏,其他且不论,刚才朕赐下的女子,你还不谢恩?发什么呆?这几日安排一下布置一下,将人接进府,然后,带着一起去西北吧。”
宝昕愣愣地看秦恪,低声道:“你早有预料?”
秦恪眨了一下眼,他被人觊觎,他也很烦。
宝昕想起他的话,垂下眼,哼,谢恩?她有没有毛病!
皇后看宝昕不动,以为她吓傻了,提醒她:“陛下的旨意已下,你要起身谢恩。怎么说也是嫁进王府的姐妹,今后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起伺候王爷的。你是正妻是大妇,无论他们是否诞育子嗣,都越不过你去。”
宝昕慢慢起身,脚故意踩了秦恪一下,虽然秦恪不会接受,但是,因为他的原因让自己不快乐,就该受罚!
怎么闹都成吗?
宝昕不想忍着,娘的,太憋屈了!
“是,儿臣听明白了。可是,儿臣有点不懂,不知道母后能不能替儿臣解惑?”
皇后回身看了看秦聿晖和太上皇他们,他们先惹事,凭什么就该自己来应对?
还要做出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样。
“你说。身为婆婆,本就有教导之责,身为皇后,替子民解惑也是应该。”
宝昕挑眉,这是提醒她要守住本分?
她本来要守着的,可他们的一番举止太恶心了!
“儿臣不明白,为什么给夫君赐下的妾,要儿臣谢恩?”
“夫妻一体,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再者,成亲几年,你无身孕,难道不该主动为夫君纳妾诞育子嗣吗?”
“哦,因为夫妻一体?那是不是赐下的妾我们夫妻共享?”
“算是吧,他们要伺候你,难道不是共享?”
“儿臣以为,是我们夫妻一起睡她们。”
“噗!”
有人忍不住笑喷,宝昕阴阴地看过去:“太不文雅了,这时候怎能放……那个!”
整个御花园清风雅静,好多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看明白了,其实燕王妃不满陛下赐妾,这是找不自在呢!
身为皇家媳妇,这般不守妇道,跋扈凶悍,真的好吗?
会不会一不小心,被下堂?
想到这里,所有人更是期待,恨不得直接看到结局。
天大地大,皇室最大,就不信一个燕王妃能战胜天下之主与天下之母。
“放肆!”
皇后觉得丢脸,喘气都有些粗了,宁氏出身低微,果然上不得台面。
“怎么就放肆了?大家如此乐呵呵地给我夫君塞女人,他们就不放肆?做这些之前,问过我这个正妻吗?是不是都想取而代之啊?”
宝昕声音转厉,目中寒冰,缓缓地在场内一一扫过……
从古到今,所有的妻子,都不喜欢丈夫有其他女人,而所有的母亲,并不在乎儿子是否对妻房专一,只在乎他们是否开心,是否能多多诞育子嗣。
而太后嫁入皇室多年,她本能的衡量标准,就是纳入后院的女子是否对朝堂的势利有平衡的作用。
谁没年轻过,都曾经是娇花一般的嫩蕊,所以漂亮和年轻并不稀罕,她们身后所代表的才是最稀罕的。
秦步琛也算饱了眼福,现在的他有心无力,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可并不妨碍他过眼瘾。
“担心那许多?都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看他现在与虞氏关系尚好,或许会收敛些,丁氏给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那是个例,而且,丁氏诞育了儿女,功过相抵。只是……”
“好了,专心看成吗??反正我们很快就要离开。难道,你舍不得走了?其实你要留下也随你,不勉强你。”
太后嘟囔几句:“谁说不走了?看你,一副看花眼的样儿,哼!”
“醋啦?”
太后怔忪,醋?老都老了,有什么好醋的!
“只是希望你爱惜身体,长命百岁,给晖儿把把舵。”
把舵?谁坐上那个位置还希望有其他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就算错,也要错得有气势。
秦步琛摇了摇头,轻轻叹气:“你不是说,要给阿摩赐下侍妾吗?看好了?”
“今晚这么多,哪里还找不到个侍妾?最重要的是,要想得到更大助力,阿摩就该给出侧妃的位置。娘家嫂子家有一姑娘,可水灵了,一会儿该上场弹琴,给看看。”
秦步琛点点头,反正他觉得女人事小,阿摩身边的女人太少,而且,那丫头还没生下孩子,阿摩都二十多了。
宝昕乐呵呵地听歌看舞,秦恪在一边替她斟茶,她吃得高兴,完全忘记这是在大庭广众,多少人看不得。
“他们怎么都在看我?”
秦恪不以为意:“你好看呗,什么时候你如此在意他们了?表演这么多,什么时候才上菜啊?你饿了吧?”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嘴没停过,哪里会饿?而且,宫里的菜好看不好吃,不期待。”
以前别院的厨子做得倒是不错,可因为秦恪常年在西北,成亲后又搬了家,厨子也不知道被当年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方哪儿去了。
想问问呗,又怕落个贪吃之名。
最主要的是,那只是她年少时候的回忆,好吃的吃了那么多,哪里真的在乎那么个厨子!
“这果仁不错,我替你剥。”
宝昕傻傻地看秦恪用他带兵拿到可取天下的手,替她仔细剥栗子皮儿,好一阵才转开眼。
“你故意的吧?难道,有人打你主意?”
宝昕这才仔细打量四周,不得了,这一看啊,发现若场中闺秀分成三批,对着皇帝送秋波的算一批,对着宗室公侯示意的算一批,居然还有很多关注着他们。
是她大意了。
试想,各勋贵衡量女婿的标准是什么?
实力。
秦恪带兵回京,虽然他没得到什么实惠,可在众人眼里,他是拥有实力的人,只要他想,天下可取。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赌一赌?
何况,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都知道燕王妃迄今为止无孕,这是机会。
“呵!”宝昕望天翻了个白眼,心中很是不虞,打有妇之夫的主意,他们还要点脸不?
“生气了?”
“怒火在胸口拱!”
秦恪满意地点头:“那可要把怒火发泄出来,否则会生病的,凭什么别人添堵咱就真的配合他们堵上?今日许你无所顾忌,谁上来找不自在,踢回去。”
宝昕欣然,暗自用眼神示意:“谁都可以?”
“当然,一切有我呢。”
有的事秦恪不方便露面,但是帮着自己媳妇儿将不方便的事办了,也是成功。
宝昕放松下来,真的,面对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娇娇女,她压力很大。
想起谁说过,若是不在乎,任他千万个女人,自岿然不动。
可若是在乎了,莫说一个,半个也让人噎得慌。
“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