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昕忍笑,傲娇地上下打量,充满怀疑。
“身为皇孙,你有许多不得已,真的能此生唯我?不要勉强哦。”
“皇孙又怎样?若是强迫我,我宁愿成为庶人。那时候,你可别嫌弃我。”
看秦恪那副委屈的小模样,宝昕“噗”地一声笑喷,好吧,阿摩哥哥你可知道,你都这么大人了,实在不适合做出这般娇娇的样子。
“好吧。”
“你同意了?谢谢,瑾儿。”秦恪一高兴,忘我地上前再次抱住宝昕,“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谁给你委屈,那就是给我委屈,绝不轻饶。”
习武之人,冬季身体比一般人温暖,宝昕在他怀里贪恋地蹭了蹭,秦恪的身子瞬间僵了僵,感觉呼吸都重了几分。
唉,好吧,还要等近一年,才能吃到口,还是别为难自己,别想那么多。
身为小辈,到了这里自然应该去拜见一番,秦恪听说王氏他们在歇息,所以才瞅准空隙,悄悄来见宝昕,顺便一慰相思之情。
“明年三月的及笄之礼,让我帮你安排,好吗?”
秦恪觉得,京城许多人对宝昕又误解,他不敢肯定是否还会回京,但是,身为他的女人,他希望她比任何人都自在,而且无人敢欺。
“不用,等大哥娶亲,我娘会安排的。我们不在乎那些虚礼,只在乎及笄礼本身的意义。好些年没回京,你能讲讲现在京城的状况吗?”
“你想听什么?还是随便讲讲?”
“就是听着玩。”
“太子替陛下分担朝事,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了,身为旁观者,我觉得陛下好像不太满意。我仔细想过,太子作为储君,陛下不得不分权,也是对太子的培养,可是,陛下很舍不得分权。”
“最近,恭王送了什么可长寿的丹丸,说是一名过百岁的玄清炼制的丹药有奇效。陛下让牛院判看过后,暂时没发现问题。听说,陛下让叶统领出京差玄清道长,若是满意问题,可能会把他请进宫,专门替陛下炼制长生丹丸。”
宝昕无语,想起前世好像的确听说过什么道观炼制丹丸,但是并无神效。
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恭王这般得陛下信任,会不会目的不纯?想着夺了太子的权?”
秦恪蹙眉:“以我这些年所看的人情冷暖,身为皇子皇孙,没有不想坐上那个位置的。当年,靖王谋逆,他所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能坐着,谁愿意跪着?能做主自己的人生,谁愿意性命被他人左右?”
“你呢?”
宝昕试探地轻轻问道,她想跟秦恪在一起,可是不太愿意陷入争权夺利中,特别是皇位之争,那绝对是血流成河。
“我只想在能保住家人过安稳日子的前提下,平平淡淡地活着。不过,若是谁敢欺我,我也不介意做这天下之主,把所有人的生死握在自己手里。”
宝昕咬唇,这样啊……
“瑾儿,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选择。无论如何逃避,我无法逃避掉这个身份,只要有这个身份,就会被人当做假想敌,要么被牺牲掉,要么我就战胜他们。”
“我明白。依佧还好吗?”
“她最近很自在,没在别院,我的人暗中打探过,她搬进了叶循喆叶统领的私宅,他们……好像在一起了。”
宝昕睁大眼,实在不敢相信,依佧来一趟京城,竟然找到了情郎?
“南鲁巫女三十才能嫁人,他们,会不会又结果?”
“随缘吧。想来,依佧会告诉叶统领的。”
宝昕真心希望依佧得到幸福。
巫女能力强大,可再强大的心偶尔也需要一处歇息的地方,能找到一个人遮风避雨,那就是幸福。
他们与依佧的缘分,还真是不好说,见到就投缘,依佧爽利地送他们这样那样,好像已经相识相知多年一般。
宝昕只能说,虽是靖王太妃牵来的缘,可他们与依佧,一定在上辈子就是朋友,或者是姐妹。
“你得空替我跟叶统领说说,若非真心,就请离开,否则,我们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嗯,我知道。叶家当年也曾风光无限,只是……不过,叶统领自己就能做自己的主,他的家人也无法阻止他想做的事。听说,陛下承诺,他成亲之日,赐爵给他。”
“看来陛下十分信重他。走吧,可能娘亲他们起来了,你不去见礼,终是失礼。”
秦恪莫名脸红:“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舍不得你。走吧,我还带了不少礼物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