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宁世昀真被手指的香气牵动情心,当晚好一番揉捏折腾。
王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前,想着明日可怎么起得来,她的腰哟!
长房江氏已经大好,接了侯府的中馈,大清早就遣人来请王氏,准备与二房唐氏、三房孙氏一起准备乞巧节的午宴,晚间带着姑娘们拜月比试后,还有晚宴。
这日,一般都是在自家府中度过,极少人会串门。
王氏睡过头了,听说大嫂江氏请她到庆辉堂,赶紧起身,飞快地换衣洗漱,带着尤妈妈就赶往庆辉堂。
“金妈妈,一会儿姑娘们醒了,让他们洗漱打扮好,带着依佧到庆辉堂与众人见礼。”
昨日晚了,褚氏也不耐烦见什么江南来的娘家侄女,只说今日必然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
急匆匆穿过各处游廊,很快就到了庆辉堂外,王氏这才停下脚步整理鬓发首饰,转头对上尤妈妈诧异的眼。
“怎么了?妆容不对?”
尤妈妈当然知道七爷昨晚半夜才归,又折腾了大半宿,为什么今日夫人不曾痛苦地揉腰叫疼叫累呢?
“您的腰……”
王氏脸红了,不自在地捋了捋耳边碎发,对哦,今日完全没有酸疼的感觉。
“难道……真这么管用?”
尤妈妈拍手,这是好事。
女子总是操心太过,气血不足,比男子易老,而且,那种事若是跟不上,会慢慢被嫌弃的,那些纳小贪玩的,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夫人撑得住,夫妻感情能更进一步,别说俗,这是基础。
“恭喜夫人,身康体健。”
王氏笑了,她左右看了看,没人,便大幅度地扭了扭腰,当年她也是身娇体柔的,多年为家事操劳耽搁了,现在动一动,并不难受。
依佧还真的有些本事。
“毕竟是巫女嘛,也不知道将来她回南鲁会作为什么样的存在?!”
巫女也很讲究因果。
在依佧看来,既然她得了王氏的关爱,那么,她就该有所付出。不愿意寄望于将来,相隔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若能解除王氏的疾患,她至少会心安不少。
明日乞巧节,她也想玩,干脆今日就把事情做好。
王氏低垂着眼沉思,她完全不了解巫女,还是今日才认识的,如何信任?
她出手帮了瑾儿,却未必一定要帮她,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恩德可言。
依佧无聊地抿茶,将茶水在嘴里反复品,嗯,比丹雅城的黑茶茶砖味道可正多了,清香满口。
“我知道夫人一直在用药调理,若是我为您除疾,药汤就没必要继续服用了。不明白夫人在犹豫什么?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只要准备好祭品,寻清静处,便可施为。”
王氏自认不老,也不愿意急病缠身,下了决心,点头:“那就有劳依佧。需要什么祭品,您尽管说来。”
依佧“啪”地一声击掌,行巫祝之术帮人,必得本人同意,施法者才不会被反噬,这也是她必须耐心等待的原因。
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没时间慢慢耗。
“需在无人处,最好有高台,不高也成。”
王氏抓抓脸,高台?西偏院没有啊。
金妈妈推了推王氏:“点画台,现成的台子。”
王氏当了好些日子的家,下仆恭敬不少,这主院的门也关得晚了。夏季梅花坞无人前去,想来也耽搁不了多久。
王氏这才恍然想起,在他们心里,西偏院才是他们的地盘,侯府主院,他们没兴趣。
她还不如仆妇脑子转得快。
守门的婆子,多许些好处,那嘴就封得严严实实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完全想不到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那祭品呢?”
“鸡鸭各一,活的;一个木偶娃娃,我会做成巫娃娃,一碗鸡血,一碗鸭血,一碟子鲜果,一碟子干果,一杯清茶,清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