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
庞大用扇子遮住嘴,轻声对秦恪道:“还说不傻!”
秦恪白了庞大一眼,走过去拍拍司马翎的肩膀:“你很不错,我们做朋友吧。你的力气一直这么大吗?”
庞大看他们想在风中聊天,白了秦恪一眼,“虽然我们不必去暖阁,可寻个遮风的亭子说话还是必须的,宁三能与我们一般耐寒?”
招来丁嘉、庞丰:“去,弄些吃喝到浮盈苑林子里的写翠亭,找漂亮的侍女姐姐准能得。”
不得不说,在享受上,宝昕与秦恪都不如他,谁让一个是庶房忍气吞声的半隐形人,一个长在西北边关呢!
“说到力气,我是五岁时被发现力气很大的。那时候哥哥们出门玩耍去了,我想出去,没人愿意带,大门都出不去,我气得一脚踹在青石砌的墙上,没想到踹出了一个大窟窿。我高兴啊,用肩膀一撞,墙没了,门有了,我就出去了。”
“有趣,难怪随手一挥,竟能断树。辽东有过战事吗?你上过战场吗?”
宝昕奇怪地瞄了秦恪一眼,为什么感觉秦恪在拉拢司马翎呢?
“当然。去岁冬季,胡辽遭了灾,越过了阿勒泰冲关,想来抢粮食,就是我跟大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司马大将军镇守辽东,果然如猛虎一般,震慑不少蛮夷。”
“那是,绝对的。”
丁嘉他们弄了些糕点,还端来了酒菜,宝昕的是一杯果酒,秦恪先尝了尝:“嗯,没啥酒味儿,不过少喝点为好。”
他们仨端起温酒碰了一杯:“不打不相识,我与庞大是这样,没想到与司马也是这样,为相识,干一杯。”
“干!”司马翎很是爽快,“咕咚”一声就灌了下去:“痛快!”
站起身,热情地替秦恪与庞维翀斟满:“倒是没想到你们是爽快人,投我脾气。对了,先前的事,是我错,不该打趣小妹妹和秦兄弟,我自罚一杯。”
宝昕撇嘴,明明是想喝酒,还找借口自罚一杯,嗤,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么?
“司马大哥既然这么爽快,我也陪你喝一杯吧,咱以后就是朋友了哦。朋友,就该相扶相携,肝胆相照,患难与共。”
司马翎有些傻眼:“小……”
“她姓宁,行九。”
“九娘妹妹,你能说得浅显些吗?”
宝昕将头轻磕在石桌上,拜托,看清楚,五岁孩子的话你都不明白,还想怎样?!
宝昕拍手大笑:“庞大,不错,还能将仗势欺人用得如此精准。”
“什么话?!这可是为了你们,我才在这靖王府放肆一回。不过,就算面对靖王爷,我也是不怕的,谁让咱占理呢。”
宝昕深以为然,庞大跟着秦恪混,好像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不再一味莽撞纨绔,倒是一大收获。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梅林边走,庞大来过好几次了,指点他们:“那边是碧湖,夏季能赏荷花,不过现在只能赏冰。”
“若是冰厚些更好,滑冰玩。我告诉你们啊,若是看见湖边有其他姑娘,或者有姑娘掉入湖里,千万别自投罗网。当然,若是另有心思除外。”
秦恪奇怪地看她一眼,小不点说什么话呢?这里除了庞大会有心思,他……大些再来跟他说这些吧。
不过,这么明显的道理,有人还是不懂,除了暗杀,就是往他跟前送各式小姑娘,来个“偶遇”或“奇遇”,啧,他才十岁,好吧,今年十一,他能欣赏得来?
“哇,好冷。”
走到碧湖,也许是心理作怪,宝昕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湖面冰层不厚,晶莹透亮,别有趣味。
一座精致的石桥跨过湖面,对面便是浮盈苑的边缘。
“要不要到对面看看红梅?白梅就算了,这天气看着,冷飕飕的。”
“好啊,红梅红红火火,暖和。”
“嗤!”庞大不以为然,抢先一步上了石桥:“待我们挣了大钱,我就买个大大的园子,种最漂亮的梅花,除了咱三家,谁也不给看。”
秦恪拱手:“那就先谢谢庞大富。”
“呸,粗俗,难听。怎么也该叫庞百万嘛。宁三,你出来咋就扔掉你姐姐了呢?没良心。”
“她要参加赛诗会啊,总不能我们七房什么都不参加,入会落个不合群的名声的。”
庞大将扇子转了一圈,唉,多好的机会啊,可惜碰上宁三这个碍事的。
“你们看,那是谁?”
三人站在桥中心,看见浮盈苑的碧湖岸边,正站着手臂断树的司马翎。
“莫非,他被庞大伤了脸面,气得想跳湖?”
秦恪点头,他是从不驳宝昕的话的,“完全可能。”
宝昕幸灾乐祸地笑道:“惨了,虽然庞太师很厉害,可对上司马大将军……啧啧啧,庞大,你可怎么交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