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瑾儿还是从鼠洞离开,这样就能保证她的安全。”
宝昕觉得不妥,可又说不出原因。
其他人从营地进口逃离,贼匪不回砍杀、射杀他们吗?
怎样才能救出所有人呢?
“你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最好能全部安然。”
秦恪与允知对望,这很难。
“最迟后日就会有动静,你们要做好准备,保证自己在这段时间的安全。”
允知和秦恪都很兴奋,甚至因为兴奋有些颤栗,毕竟他们还不曾布置过参与过大场面的战斗。
“后面,或许还会有人赶来,得布置人手,不能惊动了江匪。也是运气,天冷雪大,否则江匪频繁出入,很容易发现这里不对劲。行了,该回去了,明晚就别出来了。让刘木根留心,后日紫焰一出,赶紧离开。”
秦恪与允知护送宝昕回营地。
秦恪与允知趴在雪地里偷偷打量箭塔:“箭塔很高,上面的人若是被除掉,下面的人要补充上去需要时间。对付地面的就简单多了。只是不知道每次箭塔有几人巡防。”
“边关是几人巡防?”
“边关箭塔比这个大些,每次可容六人昼夜不停地巡防。估计匪窝与军营有些联系,否则哪里学来这些手段。”
“把箭塔上的射手全部射下来,也不难。”
“可难免伤亡。”
“伤亡?什么战事能避免?当然,也可以炸掉,就是麻烦些。”
布防一座箭塔,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炸掉还真是不错,但是,必须同时炸掉。
“我看行。”
四座箭塔在营地内部的四个角落,不像边关,每个城门附近两座箭塔,比这个可要牢固许多。
想办法潜进去,预埋火药,再端掉匪窝轻而易举。
“那,要不要将鼠洞掏大些,你们安排瘦些的人进去布置火药?”
“可以,但是要千万小心,打赢很简单,我们只是希望如你所愿。”
如宝昕所愿,尽量保证无辜者的性命。
风雪扑面,雪花沾在宝昕长睫毛上久久不化,她用手拂掉,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哥哥!”
她就知道,爹娘、哥哥姐姐一定不会放弃她,他们不会不如阿摩哥哥一个外姓人的。
牵挂他们两世,为他们牺牲一世,真的,很值得。
虽然她的牺牲,现在看起来很可笑。
允知将手里的剑扔给行远,跳下马,大步走过来,脱下银鼠披风裹住宝昕:“坏丫头!别哭,小心脸皲了。”
“哇哇,哥哥啊,我可想你们了。”
披风里全是哥哥的温度,宝昕紧紧搂着哥哥的腰,哭得打嗝儿。
没办法,外面太冷,冷气吸进去控制不住打嗝儿。
允知很久没哭过了,可这个妹妹老出状况,害得他在最近两个月哭了几次。
还以为,得在江湖上游历一辈子了,是生是死总得有个结果不是,否则,他也没脸在书院、在家过安生日子。
护不住胞妹,那会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妹妹啊,你就安分点好不好?再出状况,你哥哥我就要早生华发了。”
“噗!”
宝昕被允知逗笑了,哥哥这话,好像在训女儿好不好?
擦掉泪,摸摸哥哥玄色锦袄:“哥哥啊,你这一跑可不能穿了。”
“能,还得留一辈子。等你嫁人来了,告诉你的孩子,你娘不听话,还哭坏了舅舅的衣服,能不能赔一件啊?!”
“哥哥!”
什么话嘛,居然拿这个来打趣自己。
“我不会嫁人的。小心我记下你的糗事,将来告诉侄儿侄女,哼!”
王管事松了一口气:“在避风处说话吧。”
他们将马牵过来围住,他们在外围警戒,由着兄妹俩说话。
“哥哥,你怎么找来的?”
“秦二在出城时,就留下联络方式。咱人手有限,天大地大不能乱闯不是,又没有信鸽,但是遍布东华国的是什么?驿站。他就说大家多到驿站送消息,若有确切消息,不能说你的名字,只留暗号。”
“诶?暗号?什么暗号?昨晚我见过他,他可没说。”
“只要在驿站发现‘胖冬瓜在某某地’,那就是说你在某地,赶到那处驿站,就能知道详细消息,还有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