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会溜到那边瞧瞧,可这段日子各种不太平,梅花什么样还真不知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果然有些急促,但是,并不难受。
“我娘知道我最是喜欢梅香,可七房远离主院,西偏院太凋敝,我娘总说亏了我。我是喜欢梅香,可更重要的是,我在乎亲人。”
秦恪低垂着眼,被亲人疏忽冷落的人,总是比一般人更在乎亲情更渴望亲情,时日久了,心冷了,心门紧闭,再不会轻易付出感情,不过也只是外冷内热。
“赏梅会是吧?我们会来,反正也有帖子,不好玩就离开。”
“嗯嗯,那么,见邱先生他们的事,推到二十八好了,反正我宅子还没买好。”
“宅子的事,如果相信我,我帮你吧?我觉得就买一处大些的院子,三进五进都成,几十间屋子,可以住好几家人了。”
“我自然信你,就怕给你添麻烦。”
“嗤,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有时候看你比我还老成,有时候吧,太奶气。”
宝昕撇嘴,她本来也不算有本事,不过想利用有限的所知为七房多谋些保障而已。
“我不老成,真的,我需要学的东西很多。我知道你也在看邸报,你好好看好好学,然后来教我,可好?”
“知道,昌义先生每日都会给我讲一讲的。”
秦恪灭了熏香:“明日我再来。这药的轻重不好掌握,所以,不能交给你。你不错,没有太大的反应。相信我,偏方还治大病呢,这药绝对有效。忘了告诉你,那绿色药膏,也是我交给卢太医的,白色药膏倒是从太医署拿的。”
“让你费心了。”
“听庞大说,皇帝陛下给我们木雕店赐下了匾额,叫三宜佳。”
“宜佳?东西要好?品质要佳?可真是给足了你们的面子啊。”
“呵呵,还成吧。那个,你真的非常喜欢梅花?”
宝昕没说话,轻轻地笑,秦恪不好意思地挠头:“就是问问。我走了,明日去通知庞大。”
宝昕回了西偏院,宝玥看她一脸无语状,很是好笑:“怎么了?到酒楼没尽兴?事情没谈好?”
宝昕取下披风,靠坐在宝玥身边,不想说话,糟心。
王氏看他们姐妹亲香,很高兴,也很好奇小女儿意兴阑珊的模样究竟是怎么了?!
“说吧,要钱还是要吃的穿的玩的,钱就是为了让你们活得轻松如意的,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宝昕摇头,轻轻叹息。
“在主院受气了?又不跟他们过一辈子,忍一忍也就过了。”
“不是啊,只是太憋屈了,唉。就算爹爹不是侯夫人亲生,可府中姐妹一脉相承,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怎么说将来姐妹间也能互相关照不是?他们就那么笃定七房无出头之日?”
王氏戳她额头:“拜托,能不能简单些?你这个年纪应该无忧无虑才对,他们给你什么脸色说什么话,真的不必在意、”
“妹妹,外面姐妹亲近就行了,别人嘛,不用强求。”
宝昕点头:“今日在府门前偶遇,呵呵,对我可太和气了。我也很纳闷啊,怎么所有人都变得这么善良了?后来才发现,我的脸伤了,他们开心了放心了,所以能够表现出祖孙请姐妹情了。只是眼睛撒不了谎,那幸灾乐祸的光芒太亮。”
王氏笑盈盈的脸一僵,悲伤来得突然,一把搂过宝昕:“我苦命的瑾儿啊!纵然爹娘希望你美好如玉,可是,好像并没有把这祝福加到你身上,对不起,外面没有照顾好你,嘤嘤嘤。”
呃……
宝昕求救地看向宝玥,宝玥耸肩,娘亲怀着妹妹的时候,也曾这般敏感,说风就是雨。自己的管事妈妈杨妈妈说了,有身子的女人就是这般多愁善感,得多跟她说开心事。
“娘,您别这样,惹了妹妹伤心,伤口万一裂开可怎么得了?卢太医说了妹妹要放轻松才有助于进一步的愈合哟。”
王氏一梗,好像太医的确说过。
“瑾儿乖哈,娘亲只是嚎两声逗你玩呢,伤都好了,疤痕也能很快消失的。今天去味之源可开心?有没有特别好吃的?”
宝昕松了一口气:“味道不错。娘,听说二十六开赏梅会,您知道了吗?”
“二十六?不知道啊。”
回头问宝玥:“你听说没有?”
宝玥摇头:“没有。无所谓嘛,衣服首饰都有,什么时候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