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昔低着脑袋走路,摇了摇头。
“今天不开心吗?”
灵昔还是摇头。
张莜莜忽然发现孩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是那么的活泼。
“你不喜欢幼儿园,不喜欢小朋友吗?”
灵昔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张莜莜,眼睛红红的,“我不喜欢幼儿园,不喜欢小朋友。她们不跟我玩,我也不喜欢她们。”
张莜莜蹲了下来,心疼的问道,“怎么了,卫什么不喜欢喝小朋友玩?”
灵昔瘪了瘪小嘴,呜咽道,“她们说我是没爸爸的小孩,没人要的孩子…”
张莜莜搂过女儿,心疼不已。抑制着哭腔道,“你想见爸爸吗?”
张灵昔伏在妈妈肩头,浓浓的哭音道,“想…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皓宇说爸爸跟别人在一起有了弟弟妹妹,才不要我的…”
这句话把张莜莜刚萌生起来的念头击得粉碎。她在想什么,居然想马上带女儿回去找齐燿。齐燿早就和别人结了婚有了家庭,说不定现在已经另外有了孩子。她现在带灵昔回去,是要自取其辱吗…
齐燿一定是忘了她,不爱她了,才会和别人结婚的。
“妈妈,爸爸在哪儿…我爸爸是谁…”
“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灵昔的哀求和哭泣在耳边回荡。
张莜莜牵着女儿,装作没有听到女儿的哭求。试图不解释不作答的继续瞒着。
灵昔突然挣开她的手,仰着头大哭起来,站在马路上不走了。
哭声引得路人围观指责。
张莜莜上前拉女儿,被她狠狠的推开。
有认识的小朋友路过,见张灵昔哭得厉害,没哟一个人停下来安慰询问一句,只牵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议论道,“她是我们班的同学。”
然后跟着父母上了私家车,趴在车窗边看着哭泣不止的张灵昔和手足无措的张莜莜。
打这以后,冷冽成了张莜莜绸缎店的常客。
他隔三差五来一次,每次都会买走店里上万元的服饰。
张莜莜店里远近闻名的贵客,都是同一位——柳城冷少。
很多绸缎商听说冷冽喜欢上了绸缎,主动上门免费送绸缎,想拉走张莜莜这位大客户。
可冷冽一如既往的只买张莜莜家的东西,对别家的店不闻不问。
因为冷少的这个癖好,很多柳城的名媛千金也慕名来买张莜莜的服饰。后来,这些贵妇小姐们都爱上了张莜莜家的衣裳。
莜莜服饰店在柳溪古镇上渐渐的小有名气。
张莜莜问过冷冽,“你一个大男人哪儿用得了那么多绸缎。”
冷冽回,“每个顾客来买东西,你都过问别人的用处?”
张莜莜说,“你是例外。”
冷冽说,“我家女人多,用得着,不用你担心。实在用不完,我送人总可以了吧。对了,你男人去哪儿了,留你一个女人家和孩子在这里,能放心?”
冷冽总是会很巧妙的转移话题,不留痕迹的把张莜莜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我男人…”
张莜莜有一瞬的沉寂,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冷冽在套自己的话,不客气的回敬道,“这跟你无关吧,冷先生!”
尽管张莜莜闭口不谈家事,以冷冽的精明也能杜撰出前因后果。
“你离婚了吧?不然孩子怎么跟你一个姓?”
“冷先生想象力很丰富,适合去当作家编故事。孩子爸也姓张不行吗?”张莜莜清点着旗袍数量。
“哦…”冷冽喝了口茶,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我问过灵昔,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姓什么?她该不会是你捡来的,不是你亲生的吧?”
张莜莜的手一停顿,侧目瞪着他。真想把他给轰出去。“你胡说什么呀!”
见张莜莜似要发火,冷冽赶紧打住话茬,转而说道,“就算是亲生的吧,你也一定是未婚先孕。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不然你男人不见了,家里人怎么也没在身边?孤儿寡母的。”
提起父母,是张莜莜最大的痛楚。得知齐燿结婚后,她想过要回去可是不敢回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面对家人、邻居、朋友。
张莜莜的脸色变了,冷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